蓝芙又看了眼窗外,那山林离城镇还是有些距离的,估计这骚动也闹不到这里来。只是,白卿酒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还是让蓝芙有些在意:“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
白卿酒咬了一口绿豆糕,应得风轻云淡,又道:“那困兽阵有点厉害,破的时候被反弹了一下,那些灵兽也躁动异常,混乱之中就受了点伤。”
白卿酒说得轻巧,可蓝芙却觉得这并不轻巧,困兽之地是御兽门很重要的地方,那么那防御阵法一定很厉害,即便是白卿酒也是要吃亏的。
加上被困在里头早已躁动不已的灵宠们,那又岂是混乱二字可以囊括的?
“伤着哪里了?”
蓝芙停下手上动作,担忧问道。
“想知道?”
“……想。”
话音落下,白卿酒便朝着蓝芙勾了勾手,蓝芙犹豫了几息,还是倾身上去,只闻白卿酒笑道:“这样能瞧清楚些。”
蓝芙不明所以,目光本来还留在白卿酒的脸上,可当白卿酒伸手拉过自己的领子,那薄薄的红衫被拉下,露出右边雪白圆润的肩膀,还有锁骨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那雪白一片看的蓝芙双眼发直,可上面的一道红得发紫的伤痕让蓝芙紧蹙着眉头。
伤口有点深,皮肉外翻着,大概是用了术法止了血,可一时半刻是愈合不了的。就在蓝芙想着要给白卿酒上些什么药的时候,白卿酒拉住领口的手继续往下拉,蓝芙下意识地抓住了白卿酒的手。
“你做什么?”
蓝芙低头看了一眼,某个性感的部位随着呼吸若隐若现,这让她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神,死死控制住自己不要往那处看。
“你不是要看本座的伤么?”
白卿酒执意把衣衫拉下,蓝芙这才发现白卿酒胸前裹了白色的抹胸,再往下便是平坦却有着完美曲线的小腹,小腹上又有一道伤口,红得发紫,伤口比锁骨处的还要深一些,能清楚看到鲜红的肉外露,只是不流血。
蓝芙看着腹部那个伤口,眉间又紧蹙了一些,甚至都来不及去欣赏这几近完美的躯体。
“你需要什么药,我去找找。”
白卿酒真的太乱来了,一个人就去破别人布置了数百年的防御阵法,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那个什么圣物当真这么重要么?
“蓝芙。”
白卿酒拉住蓝芙的手,把她正要离开的念头压了下来:“你有试过爱而不得的滋味么?”
蓝芙看着白卿酒的眼神,听到‘爱而不得’这四个字的时候,这两日来那厚重的情绪好似瞬间压碎了自己的心窝子一样。她红着一双眼,好似被欺负狠了的兔子,颤抖着唇道:“我去给你寻药。”
如今,她不就是爱而不得么?人生之苦,这的确哭,连舌尖都在泛苦。
白卿酒拉住蓝芙的手不放,蓝芙一直在跟她较劲,眼角又红了几分:“你别这般不照顾自己的身体。”
“伤口很深,要好好处理。”
蓝芙才说完,白卿酒却抓得蓝芙更紧了,她低声道:“本座屠族,杀人,你不厌恶本座么?”
蓝芙怔怔看着白卿酒,那人的美眸里流转着颤抖的波光,在那一瞬她好像看穿了白卿酒的不安。她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完美,诉说着自己的罪行,挖开疮疤让蓝芙看,让她看看这丑陋的模样。
即便如此,她也能不厌恶么?
最终在白卿酒的注视之下,蓝芙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就像一种无望的爱恋。
“不厌恶。”
蓝芙随后笑了笑,额头抵着白卿酒的额头,感受着她冰冷的体温,就像自己在触碰一块石头。
“可惜我不是秦舒墨,否则你一定会很开心。”
蓝芙是说给白卿酒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好像要用一句话去撕开自己的痴心妄想。白卿酒松开了手,蓝芙给她拢好衣服,并道:“我给你寻些金疮药。”
“不必了。”
白卿酒摆了摆手,然后手心便出现了一罐膏药:“用这个便行。”
蓝芙拿过膏药,细心地为白卿酒上药,指尖每落到白卿酒的皮肤上时,蓝芙都能看见她的肌肉在抽搐。明明都那么疼了,这个人却能一声不吭,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吃甜食?
蓝芙尽量心无杂念地给白卿酒上完药后,便帮她拢好衣衫,并道:“还有其他地方么?”
白卿酒看着蓝芙,那个人一直没有与她眼神相交,可是眼角的绯红却让人心疼。
“本座知道你是蓝芙。”
蓝芙指尖的动作顿了顿,若有所思了几息后,只是笑了笑:“我继续给你的脚上药。”
蓝芙继续给白卿酒的脚上药,上面的每一道伤痕都在告诉蓝芙,白卿酒对秦舒墨有多深爱。
上完之后,蓝芙转身去窗外看了眼情况,灵力波动比刚才更甚了,但愿季慈一切平安。白卿酒此时站到蓝芙身后,伸手环住蓝芙的腰:“在想今日遇到的那个御兽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