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政务了。”
玉流光知道是他,是以头都没抬,仍然撑着半边脸懒散地说:“不看的话,不就积攒成一堆了?你帮我看?”
“我帮你看。”玉岐筠将这些政务全部推到旁去,“我日日帮你看,日日来这东宫,任他们说储君和楚王如何如何。”
玉流光这下抬眼瞧他。
玉岐筠凝着他的脸。
青年脸色苍白,脸颊边有手心撑出来的薄红,眼尾亦溢着点水色,往上抬眸瞧他时,还有些困顿的意味。
恐怕泪眼蒙蒙,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玉岐筠握住他的手腕,突然问:“你是不是昨夜一夜没睡?”
“睡了。”青年挣脱开自己的手,“睡了两个时辰。”
他扫了眼被推开的政务,支着桌子起身,刚站稳,手腕上倏忽又传来重力,是玉岐筠再度抓握住了他的手。
不仅如此,玉岐筠还用力将他带入自己怀中,青年甫一蹙眉,没使得上劲儿,便被玉岐筠死死禁锢在怀。
玉岐筠有很多想说,可到底狠不下心说他,最后只是捧住他的脸,俯过去亲吻他的唇瓣。
淡色的唇瓣被热气氤氲,染红了一些,刚开始玉流光还推了他一下,后来便只是说:“叫宫人都出去。”也就让他抱让他亲了。
玉岐筠盯着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他湿润的眼尾,侧头对站在门口的宫人命令:“都出去。”
等四下都寂静了,他反而没再去亲,只是用手指去触摸青年艳丽却恹恹的眉目,过了片刻,才又去吻他的眉心。
玉岐筠一点点往下,吻了吻他的鼻尖,唇珠,又含着好好□□了一会儿,才含住他柔软的唇,玉流光松开自己的手,脸上有些热,轻轻喘着气。
他掠着眼瞳,长睫毛落在玉岐筠眼中,玉岐筠又转而去吻他薄薄的眼皮。
这样无言地亲近好一会儿,玉岐筠才说:“等日后登基了,有更多政务要处理,你不如趁着现在到外头多走走,春开了,花也开了。”
青年仍然被自己的兄长紧紧揽在怀中。
他无可挣扎,只能贴靠在他人之怀,乌黑长发贴着雪白的颈部,被人盯着也毫无所觉。
“当皇帝这么累的话,以后兄长登基也是可以的。”
青年抬手揉了一下自己湿红的唇瓣,“反正,我们不是不分彼此么?”
玉岐筠唇线下压:“又试探我?”
他向他唇而去,吻着他还未移开的指尖,鼻息间是青年身上好闻的清香,透着辛涩的药味。
“嘶。”玉流光雪白的眉心忽然蹙起,看着自己被玉岐筠咬住的指节,玉岐筠张口,却是又咬深了些,舌尖舐上他泛红的指尖。
“哥。”
玉流光微微偏头,用另一只手按住玉岐筠的脸,他靠近一些,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舔得濡湿,一截仍然被楚王咬着,没能松开。
他缓慢地说:“若我将来登基,你又是我的谁?”
指尖上濡湿的触感慢慢停下。
玉岐筠终于舍得松开他的手指,垂着眸,从袖中取出手帕为他擦拭。
他握住他的手心,往前看去。
青年雪白的面雌雄莫辨,像山间神出鬼没的幽幽艳鬼,没什么表情时,又会带有明显的锋芒,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姿态。
像是看他没回话,这张漂亮到具有锋芒的脸,朝他贴近些许。
吐息间带有熟悉的馥郁香气。
“哥?”
“我是你的谁,由你决定。”
玉岐筠看着他的脸:“到时候你是天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不好。”玉流光说,“你是男子,总不能入我后宫,若仍然保持现状,前朝大臣岂不是多有口舌?”
玉岐筠无奈,这问题他未细想过,也不愿去细想。
他转移话题,“你可听说宫中要开办春猎一事?”
话题转得生硬,玉流光便漫不经心“嗯”了声,也不为难,“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