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别,自己开车先走。
两人乘公交回秦子荞家,提前一站下车,沿着河道慢慢散步消食。
程巷问:“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秦子荞瞄她一眼。
“说说嘛,说实话。”
“那我要是说她不好,你就不跟她谈了?”
“哎。”程巷晃一晃手里的袋子:“也不是那么说,但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总归还是希望你喜欢她嘛。”
“我的意见很重要?”
“很重要。”程巷认真点头。
“至少,她不是什么坏人吧。”秦子荞想起刚刚陶天然配合的“表演”。
“真的?”程巷这姑娘特好哄,笑眼立刻就弯起来:“可你之前说,她会让我难过……”
“只是一种感觉。”秦子荞顿了顿,河畔夜风撩着她公主切的发尾,她低低道:“我也说不好。也许我只是,嫉妒。”
程巷想起秦子荞的家庭,沉默良久。
“嗨。”她知道安慰无用,彼此分享秘密才是最好的安慰:“嫉妒什么呀,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实话跟你说吧。”
长长的叹一口气,鬼鬼祟祟压低声道:“她可能吧,被我弄不行了。”
秦子荞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呀,不行了。”程巷说起来有点急:“你知道她多久没碰过我了么?连嘴都不亲。我跟你说,刚才你来之前,我可有心机了,我还勾引她了呢。”
“……你怎么勾引?”
“我就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撩拨。手腕上有脉搏你知道吧,通往心脏的呀!很敏感的呀!”
“……那她呢?”
程巷又叹口气:“她没什么反应呀。吃完饭我说我要跟你走,我还以为她会有点小失落,结果你看。”
程巷将自己的手机亮给秦子荞:“到现在一条微信都没有。”
“……你怎么把她弄不行了。”
程巷噎了噎:“这茬就别提了。你就出出主意,说现在怎么办吧。”
“这。”秦子荞食指拇指捻在一起托住下巴:“你问我,主要,我也没遇到过这问题啊。”
程巷眨了眨眼,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秦子荞在说什么。
一脚飞踢过去,秦子荞笑着躲开。
秦子荞家附近的河畔,也架一道彩虹形状的桥。
程巷趴在半褪色的石桥上,左手臂长长的从桥边伸下去,手指无意识的捞了捞,好似捞住一捧夜晚时分的风。
“怎么办啊。”
“你再勾引勾引。”秦子荞趴在她身边。
“噗。”程巷:“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好喜欢她哦,喜欢到有点不知道怎么办的地步。”
喜欢到吹着午后暖暖阳光的风。
喜欢到拉着吊环望着公交车外摆荡的霓虹。
喜欢到现在垂眸望着河面粼粼的波光。
我想要笑,也想要哭。觉得所有美好璀璨到极致,是否会像烟花一样陡然陨落。
程巷将侧脸趴在手背上,鼻尖蹭了蹭,眼神望住秦子荞:“那你呢?”
秦子荞眺望着远方的高楼,一格一格的窗沿灯火里,存住一个个温暖的家。
“我才不要喜欢什么人。”秦子荞道:“麻烦,无聊,又麻烦又无聊。”
程巷又用下巴抵住手背,小小的叹一口气。
人生呐,各有各的烦。
程巷回到家,马主任隔着院子喊:“小巷!程巷!”
“干嘛!”
“把你衣服塞洗衣机离里去!吃完涮肉那么大味儿。”
“哪来的味儿?一路走回来都吹散了。”
话是这样说,程巷还是拿了浴巾去洗澡,又把换下的一身脏衣塞进洗衣机。
又看一眼手机,陶天然还没发信息过来。
她给陶天然发:【哔哔哔。】
陶天然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哈。程巷跳上床,一身细软的皮肤洗得香香的,头发吹到半干,仰躺着脚趾轻晃。
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
陶天然那边顿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