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嗓子发紧,目光瞟向双颊红肿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刘娇娥。
她不太能确定,谢执砚君子如玉,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所以她紧紧抿着唇,并不打算开口。
两人短暂的沉默,像是给了刘娇娥希望一样。
她扭着身体仰起头,还没开口,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郎君救命,奴家与这女郎无冤无仇,她竟要带人要杀了奴家。”
“郎君?”她见谢执砚没反应,咬了咬牙豁出去,“奴家的姑母是长兴侯夫人,奴家是正儿八经勋贵人家的女郎,求郎君看在长兴侯府的面子上,救奴家一回。”
谢执砚始终没说话,他目光凝在盛菩珠身上。
许久,他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把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刘娇娥看到了曙光。
“!!?”盛家三个妹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纷纷瞪圆了眼睛。
盛菩珠愣愣仰着头,见谢执砚缓步走近,指尖拂过她微乱的鬓角。
他粗粝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拇指不轻不重压在她脉搏上:“夫人怎么可以如此莽撞。”
“你可知隔壁院子住了什么人?”
盛菩珠答不上来,只能摇头。
谢执砚握紧她的手腕,鼻尖蹭过她脸颊,像是不经意的动作,只有盛菩珠这一刻清楚他眸色有多沉。
他耳语道:“隔壁住着敌国细作,我今日派人缉拿。”
盛菩珠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哽在喉咙里,那仅仅只是一墙之隔。
今日行事,的确不够万全。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刘娇娥本以为解开身上的绳子,她就有救了。
正准备柔柔弱弱朝那俊美的郎君行礼,没想到他身后进来的两个黑脸下属,从怀里拿出了更粗更结实的麻绳,二话不说把她手脚一捆。
“放开我。”
“我的姑母可是长行侯夫……”刘娇娥不可置信尖叫。
“呜呜放开我。”她话还没说完,就有黑脸下属拿布条直接堵了嘴,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谢执砚冰冷的掌心贴着盛菩珠的后腰,语气沉沉:“你们带来的绳子不适合捆人,手法也不对,容易挣脱。”
“如此看来夫人没有任何经验,可见是不常做这样的事。”
他全然不在意盛菩珠眼里的震惊,在无人能窥探的角落,忽然颔首咬住她的耳尖,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得清的声音。
一字一句说:“夫人若想学,我定知无不言。”
“不过。”
他掌心蓦地用力,神情依旧温和,动作却格外强硬,意味不明看向她:“夫人身子康复神速。”
“我颇为不解,今夜定会亲自……仔细检查。”
这一刻。
俊雅清冷成了表象,他眸子漆黑,就像巡视领地的豹子。
盛菩珠感到战栗,仅仅一个浅淡几乎感受不到的一瞥,却如同审视,一点点刮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无所遁形。
此刻,她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今晚,她要完蛋啦!
“大姐姐?”盛菩瑶推了她一下。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终于回神:“嗯?”
盛菩瑶小心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头热闹的街巷:“你说姐夫把那刘娇娥送哪里去了?”
“送大理寺去了。”盛菩珠有气无力说。
盛明雅蹙眉:“我们一开始的计划是问清楚前因后果,再把人捆了寻长兴侯府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