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俱是亲近之意,还颇有些争先恐后。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
这么几个人围着她,便能将她哄得有些飘飘然。
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如此待她,骊珠试想一下,都觉得浑身燥热,自信心急速膨胀。
“吃完了就开始议事吧,你也能早些回家。”
喝下最后一口汤,骊珠让人撤下食案,将桌上文书卷册摊开。
覃珣的注意力却不在桌案。
事实上,他此刻也和骊珠有同样的感觉。
浑身燥热。
急速膨胀。
有点像是吃了酒,但又并没有醉,神智清醒,只是比正常时要……兴奋一点。
他视线扫过公主伏案时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烛火燃烧,随着议事进程一点点推进,这种感觉却并没有消失,覃珣努力专注于公务,却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公主,您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覃珣定定瞧着骊珠的唇。
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骊珠抬头:“有,很有感觉。”
覃珣眼睫颤了颤。
“——感觉今晚可以通宵将这些事一并敲定,这样就能赶在雨季之前让辎重队出发,免得路上泥泞,多耽搁一日,路上的消耗就多一分。”
骊珠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常吃过饭总会困一会儿,但今日却精神百倍。
“不过,你的身体扛得住吗?”
思索了一下,覃珣诚实回答:“我好像……也有点亢奋?”
“很好,那就今晚通个宵吧!”
骊珠将长君叫进来,吩咐他多点些灯烛。
“肯定是因为今日与谢先生谈得酣畅淋漓,所以才这么浑身是劲!趁着今天这个劲头,不仅粮草的事要定,郡内各城的城防工程刚呈上来,还有什么缺漏,今晚也一并议定……”
覃珣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因为他方才一念之间,想到的尽是一些糜艳风流的事情,比之前那一次,清晰得多,也更强烈得多。
可哪怕他再倾慕公主,公主也已经嫁为人妇。
且此刻裴照野行军在外,为国搏杀,他岂能趁人之危,生出这种卑鄙下流的念头?
……难不成,他与薛二之流并无区别,也是个管不住自己,喜好人妻的下贱淫虫?
覃珣定在当场,满心羞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