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大医学院副院长兼晶大第一附属医院副院长的陆建南挤时间带着他特意请来的大师亲自走上这一遭。
不走不行,最近风声鹤唳,对学校名声跟招生都有影响。
他要是能解决这件事,对他的名声则有大大的好处。
当天夜间医学院就以消防演习为名,将所有宿舍内的学生全部疏散到操场集合。
又在那里弄了一场学生会组织的临时音乐会,就强留学生在原地看表演,这样空荡荡的宿舍就方便作案。
陆建南本人就在此时跟乔装打扮的大师一起走进女寝室楼。
鉴于电梯内是灵异事件的高发地,担忧出现意外情况的陆建南强烈要求大师跟自己一步步爬上四楼。
大师从旅行箱内抽出自己的桃木剑,“有我在,您有什么可怕的?”
陆建南摆摆手,十分不赞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绝对安全的事情?
英明如他陆建南,哪怕他手握顾凛的把柄,昨天不还是险些被那畜牲害了性命?
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他脖颈上的颈椎保护套足以证明。
反正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师也被他怂得没招了,五旬老人只能自己拎着行李箱哼哧哼哧往出事的四楼爬。
等两人到了四楼,大师拿出罗盘的瞬间,那上面的指针就开始四面八方疯狂旋转。
陆建南见状蹙眉,嫌弃道,“你这是拿的秒表吗?”
两人合作多年,要不是陆建南这人出手阔绰,大师才不要理这个尖酸刻薄的老登。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地默念这位是甲方爸爸,不能破口大骂,如此几回才让语气听起来没有那样不耐烦,“这是我家族的传家宝!它指向哪边就说明哪边有鬼!”
陆建南看着秒针一样极速旋转个不停的罗盘,还是忍不住说出质疑的话语,“我认为你这个钟现在已经坏得不得了。”
大师强忍住翻白眼跟骂骂咧咧的冲动,努力挂出职业假笑,强行忽略他的垃圾话,一心只往昨晚出事的厕所跑。
从他们靠近厕所开始,罗盘指针不再疯狂旋转,而是不论如何移动都指向一边。
陆建南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你家祖传的病患这是康复了?”
“我最后说一次它一直都没坏!”走进厕所内的大师登时被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脸色涨红成猪肝,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刚才它指向宽泛一是你这宿舍到处都是厉鬼,二是我们距离它们的距离都很远,这才让它的指向宽泛!”
“而现在,我们与其中一位已经很近了!”
“我此前与你开玩笑喽,你别生气。”陆建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伏低做小道,“这里的鬼就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等你。”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罗盘上的指针猛地一个甩头,又指向两人身后,接着卡顿两秒,再次甩回两人前方的厕所隔间。
陆建南靠近他小声发问:“……这是什么意思?是有鬼在这里满地乱爬吗?”
大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是现场有两只鬼,隔间内有一只,你身后有一只的意思。”
刹那间,陆建南感到彻骨的阴寒,恍恍惚惚像是有阵阵阴风在这里凭空而起。
他现在就是后悔,“我这次就不该跟你一起来。”
哪怕被人走漏风声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那也总比他在现场担惊受怕、老命不保要强得多!
大师没说话,只是小心谨慎地用眼睛观察四周,同时眼疾手快地从旅行箱内取出那些各种各样的法器。
美甲姐跟吊死妹趴在五楼的瓷砖地面上,将脑袋伸到四楼的卫生间棚顶去。
吊死妹有些害怕,“那个人会收了我们吗?”
美甲姐也害怕,“不知道,但是他长得很厉害的样子,我也能感应到他法器的威力。”
吊死妹丧丧的,有些唏嘘,“其实被他打到魂飞魄散也没关系,我活够了也死够了,我不想投胎转世有下辈子。”
“我也,”美甲姐也垂头丧气起来,“我在这个隔间内也被困够了,我想去外面的世界跟大帅女一起做美甲、打游戏、吃烤肉。”
吊死妹:“?”
死到临头还好色是吧?
而且她这话跟自己的话茬之间有什么逻辑承接性吗?
总感觉她们一个在说胯骨轴子,另一个在说城门楼子呢!
过了一会儿,见那个大师还在那里鼓捣他的神秘行头,美甲姐闲到抠脚,“我有点无聊了,要么我们魂飞魄散前先挣扎一番,跟他玩一玩?”
吊死妹活着的时候一直很乖顺,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老实人。
这会儿魂之将散,她想做点这辈子没做过的事情,比如挑衅术士。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张开嘴,将长长的舌头从天花棚顶垂下来,以舌为掌用力给两位老登每人一巴掌。
美甲姐惊呆了,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