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腿上之后,她刚要动作回到另一边的座位,腰身被扣住。
车门闭合,隔板徐徐上升。
商呈玉淡然开口,“在你父亲的遗嘱外,你的祖父另有一份遗嘱。”
容向熙望他。
商呈玉不疾不徐,“他的遗嘱表明,容董百年之后,你是容家和坤泰的唯一继承人。”
容向熙道:“爷爷走了那么多年,随他订立遗嘱的律师们早就被爸爸遣散,谁来证明这份遗嘱的真实性呢?”
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份遗嘱存在。
但这份遗嘱只相当于没有盖章的传位圣旨,没有确切的法律认证,只有少数人知晓。
商呈玉的爷爷和她的外祖父都算是见证人。
但外祖父早就逝去,商载道也未必乐意为她出这个头。
越想越觉得这个联姻如同鸡肋,没有价值极了。
她蹙眉动了动腰臀,“我要下去。”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替你证明?”商呈玉并不放她,抬眸看她的眼。
“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她怎么会天真以为一个有白月光,还救过白月光的弟弟、她最大竞争对手的人会帮她?
他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我对你最大的期望,便是你能保持绝对中立。”说完,她伸手去掰他扣住她腰身的手。
商呈玉用戴婚戒的那只手反扣住她的手。
微凉的指腹在她无名指上摩挲,“你的婚戒呢?”
容向熙没再动,“太大了,带着不方便。”
“改天陪你换一个素戒。
话落他似笑非笑看向她,”你怎么不动了?”
容向熙侧脸,强迫自己忽略臀下异样,“……你耍流氓。”
商呈玉慢条斯理道:“我想,我有权利对我的太太耍流氓。”
容公馆。
容子暮反复背诵着应付容向熙的稿子,即使滚瓜烂熟,心底依旧没有底,“二姐,你说大姐会真心辅佐我吗?”
他是早上才得知最新的遗嘱内容,没想到爸爸会直接把坤泰所有权给他,巨大喜悦冲昏头脑,还是容逢卿提醒,他才稍稍冷静下来。
容向熙是心腹大患,他不能高兴得太早。
容逢卿坐在玫瑰椅上,冷静道:“容向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在坤泰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拱手相送?但你也不能完全冷落她,没有她,你对管理公司一无所知,怎么应付董事会那些老臣?”
“对她,你要用着还要防备着。”
容子暮道:“大不了多给她一点权利。”他想起什么,翘了翘唇,“等我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我就让大姐跟姐夫离婚,然后让姐夫娶你!我要是做了董事长,你的身份肯定够了,商家人再不能嫌弃你的身份了!”
容逢卿对这事并不十分乐观,“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