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晚亭愣了愣,在她眼里,龚沙雨绝对是不好惹的主儿,但往常,她都会装着一副端方君子的温润皮相,将情绪藏得滴水不漏。
现在为了这个小凃崽子,居然对我黑脸?
原本以为她是为了守住龚家继承权才从路上捡个不入流回来,没想到
龚晚亭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想到,连亲妈都可以不要的龚沙雨竟还有了软肋。
解释什么呀?龚晚亭眉毛轻挑:解释你把你老婆丢在剧组兴风作浪?还是解释她勾结我的导演和编剧,让她们合起伙来挤兑我?
又或者是,龚晚亭缓缓走近龚沙雨,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她和闻忆打得火热,没事就往人家房车上跑,你头上长草了,妹妹!
龚沙雨脸黑得快要照出人影,种草人也来了。
你就是闻忆倒是爽朗,一个箭步向前,双手握住龚沙雨的手,龚三小姐?
影后如此热情,龚沙雨再冷的脸,也不好意思再冰着了。
龚沙雨露出职业微笑,幸会,闻老师。
一旁刷着手机的凃偲,余光暼见那两只交握在一块儿的手,突然觉得有点不开心。
三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闻忆问。
龚晚亭:切~俩装货装到一起了。
凃偲收起手机:有什么话不能给我听的吗?
龚沙雨转身对凃偲说:我过去和她聊两句,咱们就回家。
结果,龚沙雨和闻忆出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
龚晚亭拍完一个镜头又来取暖,她俩还没回来呢?
凃偲嗯了一声,继而,转身用背对着龚晚亭。
龚晚亭眼珠子提溜了两圈:她俩第一次见面?
凃偲不太确定,她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她问龚晚亭吗?
于是,凃偲学着她的语气问:她俩第一次见面?
问完后,她大致又觉得龚晚亭可能会不知道,于是补充道:算了,你应该不知道。
龚晚亭:
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倒是聊上了。
龚沙雨知道闻忆是只火凤凰,火凤凰知道龚沙雨是sy的老板,也知道sy和陈曼之间的利益瓜葛,于是,两人之间的交流跳过很多没必要的步骤。
闻忆把鲤鱼怪的是事和龚沙雨说了个大概。
龚沙雨:这条鲤鱼是冲白丹丹来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那个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妖。
闻忆:没想到法学出身的龚三小姐,做判断仅凭双标,那你又怎么判断,凃偲就一定会是一个好妖呢?
这话,像是启动了龚沙雨某个炫耀开关,她从第一次见到凃偲,到菟丝花为了追她,在大字不识一个的情况下,只身一人跑到亚鹿港。
这话闻忆怎么听怎么觉得凃偲是朵心机花。
她心思单纯,为人简单,想要什么直接说,从不拐弯抹角。龚沙雨说:所以,不要想着打她的主意,她喜欢便会直接表达。
活了几千年的闻影后,倒是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这和妖管局要捉她有什么关联?
没关联。龚沙雨淡淡的说: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闻影后:果然,能和妖怪相爱的人类也绝对不正常。
龚沙雨见闻忆脸色有些复杂,以为自己点到为止的这个点起作用了,毕竟对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话没必要把话说得太难听。
思忖片刻,闻忆接着说:不太可能,妖管局只捉b级以上的妖怪,所以
你们是妖这事儿,不也是不能和人类说么?
闻忆身形一怔,凡事都有例外。
没错,凡事都有例外。龚沙雨说:既然,她们冲着白丹丹来的,找那朵牡丹问问,不就清楚了?
只要不提凃偲,龚三小姐这智商果然就上线了。
闻忆:那小丫头,醒来后就一直在忙,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而且,她好像有点怕我,看到我故意躲着。
这个简单,龚沙雨朝谭可打了个响指,谭助理,去把白丹丹找来,就说我来探她的班儿。
谭可腹诽:您这班把整个剧组的女演员都探遍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白丹丹被谭可请了过来。
龚总一见到龚沙雨,白丹丹喉头一哽,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龚沙雨:
谭可: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二次见老板。
其实,自打昨天从翁弘业口中得知龚沙雨竟是自己的老板,白丹丹心中便翻涌起一股奇异的情绪。
她暗自盘算:既然龚家能把那株菟丝花当家人供养,那她这朵牡丹是不是也有机会?
更何况,她已彻底得罪了翁弘业那夜分明看见他与龚沙雨表面关系匪浅,可翁弘业却让她当自己的眼睛,来监视龚沙雨。
那她这伤,也算是为龚沙雨受的,自己哭哭痛,诉诉委屈,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