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两人之间。
此时的苏恻眼尾染上一抹红晕,眼中泛点泪光,无一不让萧怀血脉喷张。
“苏恻,你得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啊,不然我怎么相信你?如何让我觉得为了你和兄长大打出手是有意义的啊!”
萧怀话音刚落,便感到来自口腔的湿热感紧紧包裹着他。
萧怀仰起头,看着马车顶喘息着。
苏恻觉得萧怀很久,久到他的下巴发酸,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往外流的时候。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唇笔。
在他终于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萧怀却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捂住他微启的双唇说道:“吞下去。”
苏恻胃中一阵翻涌,可眼下却令无它法。
他只得在萧怀的注视之下皱起眉头,紧闭双目,喉结上下滚动。
萧怀才满意地松开捂住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搂起说着:“辛苦了,阿恻。”
苏恻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如何,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萧怀的侍从便掀开车帘汇报着情况。
萧怀摆了摆手,那人又匆匆离去。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起来。
苏恻又听见萧怀握着自己的手笑着询问道:“阿恻,想喝点什么吗?”
萧怀感到苏恻明显手僵硬起来,接连摇着头,整个人表现得惊慌失措:“不,我不想……不,我想……”
似乎是因为刚刚苏恻十分听话的缘故,萧怀心情很不错,听着苏恻语无伦次也没有冷脸,反而很是体贴地又斟了一杯茶水,递在苏恻的手中:“嘴角破了,喝口水润一润。”
苏恻接过那杯水,用舌尖舔了舔裂口处,果然有一股血腥味。
他垂下头才惊觉自己刚刚到底有多好笑。
萧怀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苏恻将那杯茶饮尽后,从坐垫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放在桌面上,推到苏恻身前道:“阿恻,送给你的礼物。庆祝我们之间再无阻拦。”
苏恻在看着盒子的一瞬间,便感到脊骨发寒。
但迫于萧怀那道充满压力的目光,他哆嗦着手接过盒子,滑动了几下锁扣都未能成功打开时,苏恻听着萧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他手上一滑,出乎意料地成功打开了木盒。
木盒内静置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此时,马车外一阵闪电划过天际,惊雷炸在耳边。
苏恻一时惊慌打翻了木盒,那截断指滚落在自己的脚边。
他听到萧怀欣喜道:“阿恻,你可满意我送你的礼物?”
苏恻认出了那截断指,那截断指是傅淮之的!
他惊恐地看向萧怀。
萧怀对于他的神色很是满意,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你知道吗?他被阉割完后,狗都不吃他那肮脏的东西。”
苏恻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萧怀说这个话的意义是什么?是警告自己马上就会像傅淮之这样?还是说只要他不高兴,谁都逃不过他的手?
苏恻的额角浸出层层冷汗,胃中更是一阵翻涌的厉害。
该死,他又开始犯病起来,他只能看到萧怀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双唇不断开合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他只觉得恶心!那些拼命被自己强忍着的逃跑欲念在这一瞬如火山喷发一般从内心涌出。
为什么,身边的人全是一堆神经病!
爱他的人想尽办法要将他捆在身边,他不爱的人为了得到自己不惜摧毁自己的一切。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不仅疯了还让他觉得糟糕透顶。
活着真是让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在萧怀吻上他之前,他双掌用力推翻了萧怀,不顾一切地推开车门,跳车而逃。
雨滴像石子一样打在他孱弱的身体上,泥泞的小路阻拦着他迈出逃离的步伐。
萧怀站在雨中,取过下人递上的弓箭。
雨声掩盖住了弓箭划破长空的声音,在苏恻来不及发现的时候,稳稳贯穿在他的小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