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钟离湛连多余的一眼都不愿意给她,就让她在自己的妄想和恐惧中消失于天地间。
至于能否成神?
钟离湛不禁轻叹,他还真的没想过。
暗金色的咒文彻底填满了他脊骨处的剑痕,钟离湛也借着咒文看清楚了他身体里的剑意究竟是什么模样。咒文附着在剑意之上,钻入了剑意之中,在钟离湛的催动下于剑意融为一体。
魂魄是不会流汗的,可钟离湛还是感受到自己就像是要被冷汗淹没了一般,疼到难以呼吸,疼到他几乎要站不住,疼到嘶哑的声音从他的齿缝中泄出。
喉间呼出如同野兽的嘶吼,钟离湛的魂魄颜色愈发暗淡,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他抬起手,一把握住了脖颈后方凝聚的咒文。
是!他是握不住剑意,他是无法拔出这把剑与他灵魂的羁绊,两千余年,骨与剑早就融为一体,那这把剑……凭什么就为杀他之人所用?
拥有剑的,如今是他不是?
反手袖摆垂落至手肘,钟离湛的手背与臂膀上青筋隆起,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是疼痛也是不甘,是愤怒也是不平。
利剑磨过脊骨,远比当初他还在禁地中感受的要疼痛万倍,拔出一寸,便叫他颤抖着几乎要跪下。
可钟离湛站得很直,他抬起另一只手,没有停歇,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