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柜门站了会儿,又?将衣服放了回去, 重新在衣柜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出几件勉强能穿得下的衣裳。
可尽管如此,穿上衣物后,腹部的凸出依旧十?分?明显,让他十?分?难受。
所?以,他想?了会儿,还?是咬着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翻出衣柜里的长长的布条, 将它绷直, 一层又?一层的缠在腰间,最后再用力一拉。
江柒之?瞬间软了身子, 滑倒在地上,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手也无力的松开, 布条重新散开。他只能在地面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
退到外面的侍女春华听到了动静,十?分?担心,连忙惊呼一声:“少主!”说?着就要推门想?进来查看情况。
江柒之?瞳孔猛缩,如今他散着衣裳大肚子的模样是定定不能让别人看见。
他只好狠下心,也顾不得身体的难受,硬着头皮喊道:“出去,不许进来!”
“这!”春华的动作一顿,她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可她更怕教主,若是少主出了什?么?事儿,她别留下说?一条命,就是能善终就很不错了。
可是,若此刻不遵守少主的命令,她也未必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纠结地抿嘴,最后还?是敲了敲门,犹豫道:“少主,你真的没?事吗?”
江柒之?额头冷汗淋漓,但也不敢显露出任何?虚弱,只能强装镇定道:“无碍,不许进来!”
见少主还?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气势,春华这才松了口气,信以为真,停下推门的手,又?毕恭毕敬地做起了丫鬟。
房间内的江柒之?瘫了好一会儿,胃里的恶心和肚子上的闷痛才好了下,勉强扶着柜门起了身。
不过,这才她还?是重新把长布条裹在腰上,尽管一想?到刚才的疼痛,他指节还?在不可控地抖了抖。
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缓慢拉紧布条,直到确定再拉下去会让自己连路都走不得时,才停下。
他试着走了几步,果然并不舒服,甚至都要借力才能正常提高?腿,非常不方便。
好在,当他看着镜中人的腹部,见那处虽还?有些突出,但穿上冬衣后就正常了许多,普通人见了,也只会觉得啊吃胖了。
等江柒之?从卧房里出来时,他脸色泛白,动作也有些缓慢。
守在门边的春华见状,心意紧,随机道:“少主,教主叮嘱过您若有不适,尽管唤医师,你————”
江柒之?可挥手打?断她的话,冷冷道:“若还?想?留在这,便休再多语,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春华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冷漠吓了一跳,可她想?了想?,还?是住了嘴嘴,将江柒之?引到了外厅。
外厅的桌上摆上精致清甜的银耳莲子羹,山参汤、奇宝粥、山药杏仁糕。
都是江柒之?以往爱吃的,可他就心情不愉,肚子又?被闷得难受,吃着也是索然无味。
于是他一样吃了点,便彻底没?了胃口,放下了碗勺。
尤其在看见江安澜从大门进来时,他当即要起身离去,却人被拉住了手。
腰身在动作间被牵扯,江柒之?脸色微白,但还?是强忍着皱下眉头,不动声色。他从没?想?到缠肚子竟会让他这般痛苦难受。
可即使这样,他也侧着脸,忍着说?不出话,怕一说?话的气音会吓到别人。
江安澜目光扫过桌上的吃了不到一半的碗,拧眉道:“吃的这么?少?”
江柒之?沉默不语。
江安澜好声好气道:“坐下来,再吃些再走。”
江柒之?不厌其烦道:“我吃饱了。”
可当江安澜下意识看向江柒之?的腹部,才发现肚子竟比昨日小了许多,他心一颤,瞬间袭向向腰间,即使江柒之?发现后极力挣扎了,也还?是被碰到,这让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可同样,江安澜的脸色也难看许多。
他清楚得记得刚才手中紧绷,完全不同于正常腰背的触感。
几乎是瞬间,他就猜到了是什么,脸瞬间黑了下来。
江柒之?怎么?可以如此胡闹,简直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会事了。
江安澜很想?直接上手把他捆在腰间的东西拆了,但想?到昨晚是秘密行事,如今说?了实话,不光会让江柒之心生抵抗,也会更失去他的信任。
江安澜放手坐回了椅子上,淡淡地看了江柒之?一眼,半是责怪道:“你也不算小孩儿了,也不该再胡闹忌讳就医了。”
他抬抬手,让门口的老?医师进来了。
江柒之?顿生警惕,防备地盯着老?医师,随时准备着反抗逃跑。
但老?医师没?靠近他,只是远远的端详江柒之?片刻,便对江安澜拱手道:“教主,少主应是湿气堆积,加之?郁气难消,才使身体虚胖。”
江安澜听了,神色深沉,不辨喜怒。
江柒之?却死死地盯着他,想?知道他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