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酌任由他靠着:“玩其他的”
“不玩了,”许知一无意识地拱了拱方言酌的肩膀,低声说,“有点累。”
“那我带你回去。”方言酌偏头看着许知一,手指都轻轻颤了颤——他觉得许知一在撒娇,在无意识地依赖自己。这种感觉就跟一股清流似的,从头顶处流下,浑身都在发颤、发抖,但同时,让alpha觉得满足,觉得……爽。
对,就是爽。
许知一没注意到方言酌眼神的变化,只是回应他的话,说好。
晚上回去,方言酌就把许知一送到楼下,许知一原来是不要他送的,但方言酌不同意。
许知一好奇:“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到楼下呢?”
方言酌:“你会累。”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但凡有脑子的alpha都不会让自己的oga送自己到楼下。一个oga站在alpha宿舍楼下送alpha回去。alpha回去了,难保不会有其他的过来对oga搭讪。一来二去,两人难免就走远了。
但许知一不理解,闻言,也是说:“不累的。我也可以送你。”
方言酌没纠结这个话题,只是说:“明天下午三点,在你宿舍楼下,我们去其他地方。”
许知一:“好。”
今天是真的累到了,他几乎是倒头就睡,连游戏都不玩了。第二天上课,都无精打采的,老师在上面上课,许知一就在下面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往方言酌的肩膀上一靠,强撑着去看黑板。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尽管事情闹大了,但是一个班的,谁都假装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问就是不知道。问他们怎么把锁链打开的,就说趁歹徒不注意,撬开的;问歹徒呢,他们几乎是同一个说辞,说歹徒打不过他们,跑了;问他们怎么夺过猎枪的,就说趁歹徒不注意……
转转溜溜的,又把话题绕回来了,那些警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在那种无监控的情况下,大雨过后,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
放学吃着饭,许知一正和方言酌并排坐着,聊着比赛的事情,但下一秒,就见有人坐了过来。
许知一吃饭的动作一顿。
方言酌抬了眼皮,看着面前的人——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这压根就不是学生。
“你们好啊,”那穿着简单白t的男子坐在许知一的旁边,笑着打招呼,“饭菜吃得惯吗?”
“”许知一往旁边挪了一点,同时咽下米饭,礼貌说,“习惯。”末了,又疑惑,“你是警察”
那男子一怔,随即笑说:“哪能当上警察呢。我妈在这儿上班,就过来帮忙。”
“哦。”许知一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低头再次扒拉两口饭,他又听见那男子问:“男男朋友关系”
方言酌看向许知一,刚想问他要不要换个位置,却见后者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看样子有点不高兴。快要说出去的话咽了下去,方言酌闭了嘴,没吭声,下一秒,他就听许知一说:“审问呢?”
男子顿了顿:“啊?”
许知一搁了筷子,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还是被方言酌背回来的。”
“没有审问,不用这么紧张,”男子笑了笑,低头吃了口饭,还示意许知一他们吃,“吃饭吃饭!”
许知一:“……”
方言酌:“……”
迅速扒拉两口饭,许知一表示自己吃饱了,他颔首,然后离开,身后,方言酌就跟着自己。
许知一不太理解,余光瞥了周围,在看见没人靠近后,他就弯腰假装系鞋带,实则在说话问方言酌:“事情还没解决吗?”
“他们总要弄清事情真相。”方言酌语气淡淡,“但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许知一应了一声,就转移话题,说,“对了,我们下午去哪玩?”
“回去先休息,”方言酌言简意赅,“三点左右我去找你。”
许知一眯着眼睛笑:“和拆盲盒一样令人期待。那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下午三点,直接去爬山了。许知一就背了个包,刚下来,头顶就被扣了个遮阳帽,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许知一的视线,许知一就抬头去看方言酌,后者也背了包,说:“爬山。”
光从外面走到山脚就要一千米,这是许知一万万没想到的。好在路上风景不错,大片的都是花花草草,红的、白的、黄的……
秉持着玩要纪念一下,许知一就直接让给自己拍照了,拍完顺手就给他爸妈发过去,他爸妈立马就回了,问许知一在哪玩,路上注意安全,还发了红包让许知一玩得尽兴。
美滋滋收了红包,许知一就看着方言酌,招手:“我帮你拍照。”
方言酌正把拍好的照片保存到手机里,闻言,只摇头,说:“不拍了。”
他实在对拍照不感兴趣。
但许知一没管这么多,直接跑过去,站在方言酌的旁边,趁方言酌没注意,偷偷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