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桐盯着她看。
……一年四万!
何黛咬咬牙,“可以。”
等她拿到钱,叶桐好像已经二十多了,大学可能还剩下一两年,她能给一部分,其他的该叶桐自己挣了。
她眼底的纠结不加掩饰,出钱肉痛的表情更是好笑,叶桐安静地观察她犹豫纠结的过程,向后一靠,姿态松弛。
“还有每个月生活费,来回往返车费,我也说过了,我读书的地方在外地有点儿远。”
直线距离大概七千多千米。
何黛简直要叫出声了,怎么成年了还带要钱,带走了也是一个吞金兽吧!
他真的会给自己养老吗?果然是姓叶的,和他死去的爹一样不靠谱。
叶桐站起来,“您考虑一下吧,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何黛在软皮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她犹豫着拨通电话。
对面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你们谈的怎么样?”
何黛咬咬牙,“他还想找我要钱,你不是他还能给我钱吗?”何黛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就要加大,但周围还有人看着她,何黛咬咬牙,站起来就要走。
服务员拦住她,“您好女士,这是账单。”
何黛打眼一看,看清数字顿时瞪大眼睛,
一百多,茶里加了金箔吗?
叶桐居然没有结账,何黛不情愿也没办法,把账单结了愤愤走出去。
电话还没有挂断,何黛的怒气也憋不住了,她语气不善,
“我不管你们打什么主义,这活太难干了,他也没把我当亲妈。还他以后给我养老了,恐怕他大学就把我钱吞光了。”
“何女士,一百万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他骗你的,您儿子是高材生,在德国最好的大学念书,以后前途无量。”
对面声音冷酷,
“既然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
…
何黛捏紧手机,她做事情向来没有定性,这会儿更犹豫了。
“他会不会恨我啊?”
以后不给她养老怎么办?
“血浓于水,他不孝在先,你作为长辈教训他几句有什么错?”
对面看起来早就敲定了这份计划,也笃定何黛不会拒绝。
包厢里众人举杯。
隔壁业务小组的组长张望,“诶,不是说路总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众人的目光看向叶桐,叶桐只好认命给路千里发消息。
最初进公司时,他警告路千里低调一点,路千里笑呵呵的,嘴上答应得好听,实际左耳进右耳朵出,一点儿没避嫌。
叶桐:“他说在路上了,叫我们先喝。”
“是我们不想喝吗?”
公司老人冲他挤眉弄眼,“路总在这边存了酒,可以蹭好酒喝。”
被他一提醒,叶桐才依稀想起来,他以前也来过这儿,五个中学生什么都不懂,还觉得很刺激。
叶桐起身,端着酒杯,“何哥,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虽然琳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到这里,希望您帮我传达我的感激,如果不是你们带路,我学不到这么多东西。”
被敬酒的男人笑呵呵的应承,
“哪里,你做的工作,给我减轻了很多负担。”
叶桐仰头喝酒。
他灌进喉咙之前,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明早赵梧树回来,要是看见他醉醺醺的,肯定又要闹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靠近门的一个人笑了一声,
“是不是路总到了,好酒到喽——”
他拉开门,一愣,笑意愣在脸上,“你们是谁?”
全场说话玩笑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叶桐也看过去,他呼吸一窒。
他还是低估了赵付垒的恶毒程度,何黛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叶桐推开人群走到门口,“你怎么来了,我们出去说。”
何黛盯着他,眼里有决绝的狠意,叶桐抓住她的手臂,“走,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