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睡觉的那天。”
“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和乌透走了,把小七丢给了我。”
“我们做。爱的那天。”
蓬湖总结,即便房间里没有摄像头,金拂晓还是下意识捂住了她的嘴。
“你不能委婉一点吗?”
“可是芙芙不爱我,却和我做了。”
蓬湖想了想,“那这是什么,做恨吗?”
她倒是记得反义词,金拂晓嘴角抽搐,“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身上有没有别的毛病。”
可能人往上走后,疑心病也会随着筹码变大扩散,像是癌症细胞,金拂晓也变得擅长怀疑。
怀疑戴不逾给的体检报告动过手脚。
她想亲自带蓬湖看看医生。
“小七没有和你说过吗?”
蓬湖依然搂着金拂晓的腰,她的体温偏低,情动的时候更是冰凉,很多时候,如果不是贴上的胸膛心脏跳动,金拂晓会怀疑她在和尸体做最亲密的事。
“只要想你,我就会头疼。”
金拂晓嗤笑一声,“那你岂不是天天想我才要吃药?”
室内好安静。
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角,蓬湖依然望着她,像是回到了鱼丸厂的宿舍,金拂晓抱怨天气潮湿,抱怨飞天蟑螂恶心,抱怨角落有虫子爬过。
“再下半个月的雨,衣服发霉,我也要发霉了。”
“看我干什么,你不讨厌回南天吗?”
坐在下铺的车间第一女工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蓬湖刚洗过澡,穿背心也不穿内衣,明晃晃地印在胸前,偶尔金拂晓会笑她好平,宿舍也有其他女工会提起这些。
比如经期前后的胀痛,比如某时候的心情不好等等。
蓬湖从不参与,她像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金拂晓开她玩笑,她只是点头,扫过金拂晓同样穿着背心的身体,“芙芙很大,也很漂亮。”
南方的工厂没有大澡堂,但洗澡隔间也没有门,该看的还是看了。
况且皮肤是外在的,总有人嘲笑金拂晓黑得像兑水的酱油,金拂晓嘲笑回去也无济于事。
“你瞎啊,从来没有人夸我好看。”
蓬湖也不需要讨好她,金拂晓也不懂为什么。
她怎么就和对方贴在一起了。
“别看我。”
她捂住一号宿舍仅此一位的室友的不同寻常的眼睛。
“我没有看。”
是回南天的原因吗?
蓬湖落在耳边的声音也好潮湿,和她的身体一样。
“我可以亲吗?”
“所以我可以亲了吗?”
蓬湖的声音和回忆里的蓬湖声音重叠,几乎成了混响,金拂晓错愕地低头。
“我开动了,芙芙。”
第15章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周七在门外把风,小朋友长得可爱,工作人员知道她是蓬湖和金拂晓的孩子都要过来看一眼。
小水母站累了,于妍给她拿了小马扎。
同一层楼的巢北注意她很久了,实在没忍住走过来,用零食哄骗小孩:“小妹妹,要不要吃薯片?”
这里就几间房,她的行为四处漏风,很快路芫就冲出来制止她了。
“禁止诱拐儿童!”
“什么诱拐,我这是和可爱小朋友打招呼。”
巢北一头粉色的头发,和金拂晓的小烟熏不同,就算是过气爱豆,依然风韵犹存。
弹幕还有人问巢北为什么不去拍戏,反正队友都各奔东西,拍戏做配角也比在家里抠脚好吧。
也有人回应别看巢北这样,实际上为爱伤心到工作摆烂,这一对里明显她爱得更深,还有的已经脑补了一出为了见面才参加综艺的深情理由。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送吃的东西。”
“你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长点心吧。”
路芫忍不住开口,巢北转头看她,“是担心我还是关心我?”
连于妍都忍不住心想: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老板们的感情就够扑朔迷离了的,剩下的两对离婚也各有各的精彩,她忽然觉得做保姆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奋斗在八卦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