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核桃似的,嘶哑着跟医生说了三个字:不治了。
然后让她和妈妈用板车把爸爸拉回去。
因为贫穷而产生的遗憾,是她童年一去不复返的春游,是过年别家孩子手里的一串糖葫芦,更是慧慧错失的最佳治疗机会,被迫继续活在无声的世界里。
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界对弱势人群总那样冷漠,偏偏对拥有强大精神力的alpha各种优待与便利。
苏喻渴望强大,想更好的保护奶奶和妹妹。
心里的落差让苏喻感觉很挫败,她蹭了蹭倪禾栀的颈侧,唇瓣很轻的贴了下,有点委屈地叫了声:“姐姐……”
睫毛半掩,倪禾栀窥见她眼眶发红,心没来由的发疼,细白手指轻轻抚摸窝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声音温柔似水:“别灰心啊小喻,你已经能闻到信息素,就说明快要分化,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而且,姐姐刚刚也闻到小喻身上的信息素了,是木调香,说明我们小喻会是个alpaha呢。”
人处于分化初期时,往往对自己信息素比较迟钝,苏喻努力嗅了下,除了浓郁的曼陀罗香外,闻不到其他气味,她用力抱紧倪禾栀,声音里满是受到挫折的暗哑。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是……”倪禾栀心疼得无以复加,按住苏喻发顶一下下轻抚:“生物课不是学过么,越高等级的alpha,都会经历多次分化……”
苏喻明白这是安慰她的话,书上确实说过等级高的alpha分化存在不确定性,但前提是会分化,alpha最重要的是精神力,而她根本提不起力,甚至无法调动腺体。
苏喻脑袋沉甸甸地压在倪禾栀肩上,无助又可怜。
倪禾栀见她半天没回应,心脏好似泡在柠檬水中,酸酸涩涩的,手掌移到苏喻侧脸,安抚似的摸了摸,指尖有点潮湿。
她滞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小喻,你在哭吗?”
短暂的沉默,苏喻轻吸下鼻:“……没有。”
苏喻从小吃惯了苦,心性磨得很坚韧,除了爸妈过世掉过眼泪就没再哭过。
她从不觉得世上有迈不过去的坎,却在“分化”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苏喻心里很难受,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受挫,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自卑。
小呆瓜这种忍着不说的脆弱感,看得倪禾栀心口闷闷的疼。
其实,倪禾栀根本不在乎苏喻能不能分化,她喜欢的是“苏喻”这个人,而不是她的第二性别,alpha﹑oga还是beta都不重要,只要是苏喻就行。
alpha信息素确实能在oga发情时起到安抚作用,就像炒菜时的那点味精,能提鲜,给oga更好的性体验。
尽管“味精”能提升口感,但如果不放也是可以的。
随着医学的飞速进步,研制出类似信息素的稳定剂作为替代品,加上层出不穷的情//趣小玩具,照样可以享受“性”福。
可是,苏喻看上去深受打击,表情很挫败,倪禾栀哪里舍得,低下头去吮/吻她的后颈,混着发丝,温柔地安抚她:“小喻,不要难过……不能分化又不是世界末日,没什么大不了的,分化成alpah或者oga能享有更好的社会资源,并不代表他们品行就高,在我看来,小喻比他们更优秀,即便没有信息素的加持,你也能比他们做的更好。”
苏喻眸子里皆是破碎的柔情,灼灼地望着她殷红的唇瓣,落下一寸又一寸。
姐姐……好温柔……
被喜欢的人安慰、关心、接纳,让苏喻懵得几乎失去方向,晕晕乎乎地一把抓住,死活不想撒手。
“姐姐……”苏喻用力抱紧倪禾栀,没说话,就是抱着不放。
倪禾栀爱意泛滥,敛眼望着她:“小喻还要继续吗?”
苏喻眨了下眼,深情潋滟的桃花眼落在oga身上,红着脸缓慢地点了下头,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苏喻在炒菜方面青涩如白纸,加上她羞于表达的性子,连这种时候要怎么求oga都不会,只一味地抱着倪禾栀,像只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
小狗白皙汗热的后颈露在她眼底,倪禾栀看着那微微泛红的皮肤和尚未突起成熟的腺体,顷身将唇瓣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