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下一句话:“别说资方,挑演员看不上你们,也不审视一下自己,是否拿的出手。”
整肃完新人,孙云岫乘扶梯往上。
助理黄栗和一群稍有名气的小明星,在窗台焚烧雪松艾叶,驱除晦气。
一个个神情虔诚如“煨桑”。
黄栗扭头看见孙云岫,净手走过来。
她有条不紊地拿起礼单,恭敬对她笑:“烧完香了,岫姐。”
孙云岫揉了揉眉心:“门口那群实习生也太不专业了,公司里其他老人呢。”
“别气。”黄栗安抚地笑道:“今天开工大吉,有工作和面试呢,其他的去尚都杂志拍封面了。”
她跟上孙云岫的步伐:“所有前来恭贺的人,我都有认真登记,等您空下来再过目。”
两人踱步到中庭的横桥。
孙云岫看着楼下珠翠叠嶂,琳琅满目。
上面描金大字镌着“飞黄腾达董思明祝姜嘉茉小姐表演事业更加兴隆”
诸如此类条幅,成百上千。
国内资方皆知。
姜嘉茉三年四部片,一人抗了百亿票房。
姜嘉茉是童星出道。
她身披珠玉铠甲,打下电影半边天,戎装战进柏林国际电影节,去年拿下银熊奖。
一时间声名琅琅。
她配得上这举世无双的偏爱。
房门虚掩,孙云岫往里一瞥。
她侧掌抵在唇边,轻声问,“这些人见着她了?”
黄栗摇头:“姜小姐称困,不见客,在收拾之前工作室的旧物件呢。”
孙云岫悄声进门。
姜嘉茉坐在落地窗的描绿屏风,看剧本。
柔风掠过她的白棉裙,带起飒沓潮浪,春水回溯飘荡。
楼下那些古韵浓郁的藏品物什,价值高昂。
就算砸下重金,也不一定能赏味片刻。
可姜嘉茉的房间里宛如雪洞,一点儿金贵物品都没有搁置。
房间里的旧物件,只有一些奖杯徽章。
还有书架上电影鉴赏类的期刊,论文集结,和剧本画报。
清淡简约。
孙岫云用高跟鞋,踏了两下地板,如轻叩门扉:“不见那些男人是对的。咱们身价高着呢,就是该被供起来。”
她给姜嘉茉斟了杯清柠气泡水,语气骄傲:“我们嘉嘉不愧是当年北影表演系第一名。”
“你看你,只要一捧着剧本看起来,就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