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佳话,城主脾气也没这么暴虐,温温柔柔的像个大姐姐,经常赏给我糖吃,结果这白公子不告而别后,城主一生气就喊我去刷猪棚,我努力了好几年才被酒楼楼主同情,派来楼里面当个小二。”
赫连时忍俊不禁,如此想来此番带上白子期是个明智的选择。
用白子期换城主肯开城门收留他们,将士们有休整的地方,也好应对敌军。
只是赫连时听着里边的争吵,心里也慌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还在京城中的乔菀,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将军府,是不是做错了?这一次,他没有尊重她的意思,擅作主张了。
他心虚。
生怕乔菀也用苏子鸾看白子期的眼神瞧着他,然后不屑地说一句:“将军这等负心汉,还来找奴家做什么?”
想到这,赫连时就倒吸一口气,等着白子期和他传授些破镜重圆的经验。白子期可一定要追妻成功啊。
是夜,白子期入了城主屋内,一夜未出来。赫连时噙着笑意,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北城。
有了城门做掩护,要打仗也容易些。
夜里北城的雪下的越发大了,将士们挤在一块取暖,赫连时还在营帐里翻看着地形图。
火炉子燃着,也不算太冷,反正夜已经深了,他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将军,您来迟了。”一道略带遗憾的声音响起。
赫连时定睛瞧着,面前的女子给了他一个清冷瘦削的背影,红色的嫁衣披在她身上,乌发用一根金色簪子高高挽起,他跪着,不敢碰她襦裙分毫。
浓浓的熟悉感穿透他全身,他抬头,窥见她发间耳畔的一小道疤痕。
“菀菀?”赫连时轻声开口,唯恐惹恼了她。
“别喊我菀菀!”乔菀厉声道,随即撩了撩裙摆,利落转身,一双眸子居高临下地睨他,“你要走,不肯带我,如今倒来求我?只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赫连时慌了神,想要拽着她裙摆,一个男子执着冷冰冰的剑横在他脖颈。
“敢碰皇后,死罪难逃。”这男人赫连时看着面生,他茫然望向坐在凤椅上的乔菀,想要一个说法。
乔菀没看他,袅袅婷婷地靠在那执剑男人的身上,不给赫连时半分眼色。
一阵天旋地转,浓雾散去后,赫连时发觉自己被镣铐锁着,四面都是金身大佛,泛着紫气金光,狠狠扎着他的眼。
一道来自天地间的浑厚声音响起:“赫连时,你可知罪?”
大钟定音,声声如严刑一般刻在赫连时身上。
梦醒后,在这飘雪的夜里,赫连时竟无端起了一身汗珠。
他从未想过在梦中,乔菀居然不要他了。
这个噩梦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害怕乔菀爱上别人。
梦中的男子究竟是谁?
望着炉子里噼里啪啦跳跃的火星子,赫连时深深陷入了沉思。
就算这只是个梦,一想到乔菀为他人穿着嫁衣,他便心中疼的要滴血。
罢了,许是自己太过想她了。
被这梦一搅和,赫连时今夜了无困意,打起精神又看了一遍作战计划。
这一战一定要赢,赢了才能回去找乔菀。
丢下她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飞云镖局的马车依旧昼夜不停地前往北城。
除了出京城的第一夜,傅修明就没有再进过马车内。
乔菀的怀里揣了把刀,不知道是防着意外还是傅修明。
行程过半,马车摇摇晃晃的,她突然自嘲一笑,感慨自己真是大胆,就这样孤身一人随着一帮男人前往北城。
不过傅修明看着还像个正人君子,知她不喜欢和他共处一室,便在外头了。
乔菀只盼着这一路都能安全,莫要出意外。
离北城还有两日马程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轰隆!”雨势湍急,众人又正好临山脚下,湿润的泥土松动,被雨水冲刷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