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萧尽道:这可难了,山下农户家里也没什么摆设玩物,怕要去大些的镇上才能买到。
宁承轻道:那也不必,咱们拿些木根掏空了做成花盆花瓶,摘些花草插瓶就好看得很。萧尽道:削木头我会,摘花插盆我不会。
宁承轻道:你不会,我教你。萧尽想起当日在宁家山谷,他也是爱摆弄花草,将自己的小屋子布置得满室生香,幽静雅致,心想他其实心事重重,又惦念着段大哥,又难解家仇心结,若能有些事做,让他分心一下以免烦恼也是好的。想到这里他就答应道:好啊,等我去找些漂亮的树根来。说罢将砍刀斧子在腰间一插就往山林里去。
两间木屋四周空地不大,萧尽来来回回忙进忙出,哪能躲得过丁以绣眼目,但他见二人非但不以自己境遇忧虑,反而操起如何布置屋子,摘花装饰的闲心,也十分难解。
萧尽去了大半个时辰,抱来几个外形古怪的树根,与宁承轻坐在一起,拿青渊慢慢掏挖花盆。
第一百零五章 萧散坦荡君子怀
萧宁二人受困不得下山,既来之则安之。
第二天萧尽又去农户家里花银子买了些米面作料、油盐酱醋,认真过起日子。他本不会做菜,宁承轻挑嘴,倒看过几本菜谱,心里记得,就在一旁指点他如何烹饪。
二人一个初掌锅勺,一个纸上谈兵,将一锅菜做得焦的焦生的生,盛到碗里各自都吃得津津有味。
萧尽虽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盛了半碗菜,和米饭一起放在丁以绣门前,到傍晚再看分毫未动,又取回来将碗筷洗了。白天闲来无事,宁承轻便坐在屋外瞧萧尽削花盆,青渊锋利无匹,削起树根自然毫无阻碍,不到两天,木屋外已高高低低摆了许多木盆木瓶。
宁承轻道:够啦,该去摘些花草来。萧尽道:我削得不好,古里古怪,可配不上漂亮花草。宁承轻笑道:哪里古怪,我瞧着倒是古意盎然,别有一番风趣。
萧尽道:如今入秋了,花草怕是不多,你爱什么颜色,我去山里摘来给你。宁承轻道:你背我一起去,未必是鲜花,枯草枯叶,苔藤枝蔓也有用。
萧尽最爱与他形影不离,听他要去,哪管累不累便将他背上,经过丁以绣屋前时,还不忘说一声。
丁以绣武功远胜于他,站在屋前空地一望,方圆百里尽收眼底。二人若要逃走,以他轻功修为也是片刻追上,因而并不阻挠。他不知二人不存去意,到山间果然只拨草寻花,爬树折藤,不一会儿装了满满一竹篓回来。
宁承轻叫萧尽将花草放置一旁,先挑盆器,挑来挑去都觉不合花意,终是看中一个山下买来盛水的陶瓶。
宁承轻笑道:如今有些野花野草,只好将就了。你先拿松枝插在瓶里,插得高些,需有奇峰入云之感,伴些柏枝,下边再插白菊、鬼针、青草。
萧尽依言而做,有不对之处宁承轻便细心指点。这等细巧之事,萧尽见宁承轻亲自去做也觉琐碎,可自己尝试,渐渐也感意境在胸,舒怀畅意。
宁承轻等他插完,摆在桌上一瞧,陋室中松柏征天,蕨草为泽,自有一派天然美感,忍不住笑道:你第一回插瓶,很是不错,大有青出于蓝的势头。
萧尽道:我也不知插的什么,本想只将这些野菊插满一瓶,这样确是好看些。他想起两年前在宁家山庄地室里,宁承轻以枯萎盆栽猜出开启后山秘门的机关,心想他母亲精通五行八卦,插盆栽花也有深意在内,不知自己今日插的这一瓶又有什么含义,于是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