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褚夜行这小子似乎在笑。
“您真的要看?您确定?”
“真的,确定,你还要我说几遍?”
“好吧。”褚夜行仿佛终于松口了,但锦衣应愚却莫名从他的动作里看出几分迫不及待,“手写的话,可能会被别人看到,所以我写的电子版,已经通过光讯发给您了。”
锦衣应愚打开自己的光讯,确实收到了一份来自褚夜行的文件。
点开光脑的悬浮投屏方便批阅,却也让这小子看见了自己给他的备注——
【小心别中毒】
褚夜行看着悬浮投屏:“您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个备注?”
“我又没说错,氯仿闻多了就是会中毒的。”
锦衣应愚随意应道,点开了那份检讨20版本——
当那些文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冲进自己眼帘的瞬间,锦衣应愚猛地关掉了投屏!
因为阅读速度过快,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读到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锦衣应愚觉得自己此刻的面色只怕和西红柿炒鸡蛋差不多——
脸上一片通红加通黄。
锦衣应愚看向褚夜行,咬牙切齿:“你他妈,写了什么东西?!”
褚夜行微微笑,好似无比无辜:“检讨?”
“你他妈写的检讨还是有色小说?!”锦衣应愚把桌子拍地啪啪响,“你看看你写的东西!有一个字能过审的吗?!这玩意儿但凡搁网上发一句,账号都能被封掉!”
褚夜行那叫一个乖巧又听话:“可是,哥,我只是按照您的期望,写了起因经过结果以及迟到的原因——”
“你,你,让你写你就真写?!”锦衣应愚觉得自己脸皮耳根连带着大脑都在发热,“我早上让你别做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听话?!我是让你好好反思——”
“嗯,我反思了。”
锦衣应愚没有训完的话,因为褚夜行骤然凑近而卡在了喉咙里。
面前年轻而高达的alpha垂着眸子,仿佛一位在老师面前承认错误的乖乖学生,只是嘴上的认错,每一句都格外引人遐思:
“我不该在办公室里拉着总裁先生您做那种事。”
“我不该在工作日的早上疼爱先生您。”
“我不该在写检讨时,仍然想着您躺在我身下的样子——”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锦衣应愚却觉得每一个字似乎都摩擦在自己的理智上。
他头皮发麻地喝止:“好了,够了,别说了,以后别这么写检讨了。”
“喔,”褚夜行仿佛怀才不遇,改了n遍稿子却被甲方直接否决的卑微乙方,“那我以后不——”
“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写检讨了。”锦衣应愚咬牙切齿地直接否掉了他的“以后”。
说真的,锦衣应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看见一篇以自己为主角的小x文所带来的恐惧与震撼。
“好吧,”褚夜行似乎无比遗憾,“难道这篇检讨,我算是白写了吗?”
“不然呢?”锦衣应愚颇有些阴阳怪气,“给你改编成电影,然后发到全球浏览量最高的生物知识学习网站上?”
“不要。”这回褚夜行否决地很果断,“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您那时的模样,不过——”
他又凑过来了,氯仿的信息素也似有似无地勾着空气中的芍药花香:“您给了我一些灵感。”
“什么灵感?”锦衣应愚瞥他。
“您不是喜欢演剧本,体验各种身份么?”褚夜行低笑一声,“哥,把这当做剧本读一读,怎么样?用第一人称——”
“……”
锦衣应愚直接把脸埋进了双手里。
片刻后,他用力抹了把通红的面颊:“你可真是,太寡廉鲜耻了。”
“塔拉茨的学校里没教过我们礼仪道德,”褚夜行上前一步,从后面环绕住坐在椅子上的锦衣应愚,低声道,“您教我。”
“回头是该好好教教你。”锦衣应愚拍了拍他的胳膊,“上班呢,正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