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孟光曜忽然停下来跟她面对面,隔着一线距离。
什么?
脑子反应慢半拍,关雨傻傻的问题刚出口,微凉的两片唇瓣落在她冰凉的唇上。
跟之前一开始就迫不及待不同,他很有耐心地只在唇上摩挲、舔舐。
很快彼此的嘴唇与气息升温,孟光曜进一步深入,却也张弛有度,不是一股脑地血气上涌,疯狂掠夺。
他好似无师自通学会掌控节奏,纯粹地享受与她接吻的感觉。
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想跟她吻到天荒地老
隔天一早,关雨连接几个电话。
爸爸确认航班,问要不要接;妈妈关心她带来的小姑娘喜欢吃什么;蓝瑶又问是不是周琛带她去机场,在哪里碰头。
通话还没结束,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关雨后来回拨过去,那人自称徐习知的律师,问她今天是否方便去一趟公司,徐先生有东西让他转交。
原本打算下午去机场前先到智恒看一下,接完这通电话后改成了上午。
吃早餐的时候孟光曜提出要陪她一道,关雨开玩笑:干嘛,让我狐假虎威吗?
我想做你的后盾。他认真地回答。
以她的资历代理总经理势必引来质疑,但如果让全公司看到她背后有人撑腰,起码可以镇镇场子,或有助于她快速打开局面。
但是关雨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依靠你来达成目的。
孟光曜放下餐具,摆出正经谈话的姿态。
关雨,能不能先收起你那套独立逻辑?
独立并不意味着完全不靠任何人。独立只是一种意识,让你明白自己要什么,至于怎么实现它,那是付诸行动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
从社会运转效率来讲,在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前提下,利用一切可调用的资源,在最短的时间实现最大的价值就是最好的方式。
关雨咂舌:果然学霸,理论一套一套。
孟光曜不理会她的打岔,继续表达他的意愿。
我是你的朋友,男朋友,跟你最亲密的人,我愿意在有限的原则下无条件地帮助你,明不明白?
喔
关雨承认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暂时还不需要,等我真正解决不了的时候再找你帮忙?
孟光曜也勉强接受她的反馈,重新拿起叉子,却忽然定着没动。
又怎么?关雨眼神一紧。
你刚才没反驳我的话。
那句?她已经记不得了。
男朋友。
所以呢?
你是不是该正式盖个章?
这么盖吗?关雨一掌拍在他额头,很轻的一下。
后来孟光曜开车送她到公司楼下,刚解开安全带被他一把抓过去,脑门上结结实实被强吻一口。
这么盖。他记仇地说,去吧,下午男朋友来接你。
关雨笑着翻了翻眼睛,推门下车。
搭电梯上来再见到智恒的logo,别样的情绪不自觉漫上心头。关雨把挂脖子上的吊带取下,走进大门,跟前台交换一个微笑又继续往里走。
此时消息尚未对外公布,大家不知道徐习知出事,见到她照常打招呼。
老七今天也在办公室,看她回来喜出望外。
我还以为你早回老家过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