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可是,我听关雯说过,即使赵源离婚,他俩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家不会同意。”
沈青黎凑近,抱过她脑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如果都是未婚状态,至少也是可以在一起的不是。”
凌遥不吱声了。
但沈青黎说的很对,如果两个人都是单身的话,就算结不了婚,也不会涉及到干涉他人家庭,插足他人婚姻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这样其实也算一种圆满。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月光无声照着他们,风中飘荡几缕淡淡的花香。
凌遥小声道:“要是赵源最后离婚,关雯结婚,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了吧。”
许是这个话题本就沉闷,沈青黎也只是应了句:“这种事,谁知道呢?我们作为看客,倒是比他们局内人还要更上心。”
凌遥嗯了一声。
“回去吧,”她说,“都挺晚了。”
面前的男人没动,僵直地站在她面前,凌遥不解抬头望。见他目光灼然,神情在那一瞬变得有些意味不明,凌遥便知他起了心思。
他偏头笑:“来都来了,不留点儿痕迹?”
“色啦。”凌遥站起身,拒绝得很干脆,“不留。”
她被打横抱了起来,挣扎,但无用,被掳进了正厅。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一些家具什么的没换,但有人时不时来打扫做房屋保养,凌遥试图说服他:“没套。”
结果他不知从哪个口袋掏出来的,夹在手指之间,有三片。
凌遥一看便受不了,捶着他肩膀:“你今天一直随身带着?”
“扯,下车时从车里拿的,上次不是没用完?”
凌遥直喊他老流氓。
他:“啊,我是。”
上次在车里,他也是这般早有预谋。
那是在上周末,他把车子开到了京郊,说带她去看油菜花。
车子停在
一条乡间小道上,路边的白桦树长出的嫩叶十分清新,远处油菜花成片金黄,花间有蜜蜂在飞舞。凌遥以为只是出来透个气,单纯看油菜花,她跟所有游客一样,拍了些照片,还拉着对浓郁花香有轻微过敏的沈青黎拍标准的游客照。
他倒是耐心十足,也不觉得俗气,忍受着鼻间痒意,陪着她拍。
后来他说有些渴,去车里拿水喝,牵着凌遥的手一起过去。水和食物都被他放在后座,车门打开,他坐了进去,不由分说,将她也拉进车内。
凌遥天真地说:“坐在这里吃点儿东西也好,早知道拿块野餐布过来了,那边草地上有很多人在野餐。”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野餐?呵,这个名字挺好。”
凌遥觉得怪怪的:“不是都叫野餐吗?”
他低啊一声:“在野外品尝,是得叫野餐,虽然是在车里。”
凌遥没听懂,一头雾水看他。
直到分辨出他眼睛里的灼灼之光,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他今天特地开了辆车顶比较高的suv,窗户特地去贴了防偷窥膜,前挡玻璃还装了自动伸缩遮阳帘。
凌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又一黑,拍打他:“你是不是特地装的这些?!”
他回答得十分干脆:“不然呢?”
凌遥仿佛被雷击中,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他却悠然打开中间的储物箱:“想试哪种?玻尿酸的?温泉的?还是……不用。”
对于他的种种精心设计安排与操作,凌遥此时已经完全处在游离状态,他见她呆呆怔怔的神色,笑:“怎么,还惊讶呢?”
凌遥冷眼瞅他,喃喃道:“还没有什么小玩具,你一并拿出来吧。”
“不管拿什么,我都不会惊讶。”
倒是他略微吃惊,又不大正经:“难道我满足不了你么,还要那些玩意儿。”
凌遥:“……”
车外时不时有游人经过,依稀还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对方亦察觉这辆车不断在动,想一窥究竟却又被挡得严严实实。
车内干柴烈火燃烧得极旺,喘息声不断。
不知是不是在这种并不安全的环境里,人的感知会被放大,凌遥悬着一颗心,被他带着,领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被采撷得很彻底,缩在他怀里微微吐息。车内玻璃上挂起了一片水雾,有几个不规则的手掌印显现。
“今天的野餐,吃饱了么?”他旋开瓶盖喂她喝水,挑起眉,“我发现了,其实某人很馋,是名副其实的小馋猫,唔,野猫。”
凌遥义正辞严,戳着他的胸膛说:“荒、淫、无、道。”
他还是那种散漫的调子:“这里是郊外,确实算得上荒。”
凌遥:“……”
后来这辆车他一直没去洗,也没让助理开,说留着回味回味。今天坐在车里时,凌遥还催他去洗车,他笑得很神秘,说过些天再去不迟。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便动了要在这里也留点儿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