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站转为自保模式祓除袭击的咒灵,被诸多非术师目击。
牵扯到的基地高达操作人也不算少数。
这似乎也代表着雾里梅梅子他们这些革新派的力量已经渗透到他们难以想象的程度。
继续时间来看,晚上七点四十五分,被盗窃的特级咒物狱门疆出现。
目前用来封印那个本体是大脑、术式是盗窃尸体的诅咒师,更准确来说那涉嫌着百年以前恶名昭彰的极恶诅咒师加茂宪伦,说实话他们现在很难以界定那究竟还能否称之为人类。
那么另一部分被盗窃的咒物在哪里?
那些宿傩的手指又去了哪里?
高层的心里隐隐有着某种猜想,但是他们从目前刚刚平息的大事件的寂静之中嗅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异样感——风雨欲来的不安。
晚上八点整,涩谷车站的骚乱彻底平息,大概半个小时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而最让人费解的是,非术师没有出现任何的死伤。
不对。
还是有几个的。
一个在看到怪盗基德出现意外扭到脚的笨蛋女高中生。
一个被扭到脚的女高中生包包的角撞到屁股而痔疮复发的大叔。
还有一个被大叔的哀嚎吓到而疯狂大叫以至于脱离缰绳的比格犬的绳子绊倒的可怜大婶。
听取连锁反应哀嚎声一片。
从异常帐的出现到事件结束,满打满算不过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太快了。
那可是出现了起码两个特级咒灵、无数二级以上咒灵和诅咒师还有数不尽数的改造咒灵的涩谷啊。
哪有那么快的?
“果然,这肯定是五条悟那些革新派的计谋!”禅院家的一个高层敲着自己的拐杖,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他忍不住蹙起眉头脸涨红扭过头寻求认同:“大哥你说句话啊!”
身为禅院家主的男人喝着酒砸吧嘴,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睛望向他的方向,咧嘴又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什么革新派,又或者是什么守旧派。
他又不是因为这个才当上家主的,更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放禅院真希真依两姐妹出去上学的。
“哪有如何呢?你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吗?”禅院直毘人看向自己沉不住气的弟弟。
禅院扇的脸又一次变得涨红起来。
他脑袋里将禅院直毘人的话滚动一遍,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如果这真的是五条悟为了夺权的计谋,那么现在作为保守派的他们的脑袋就应该做成足球供他们革新派踢来踢去了。
可是即使现在不会,那也不代表未来不会。
禅院家未来的继承人到底是眼前家主的儿子守旧派禅院直哉,还是被除名却依旧保留姓氏来恶心他们的天与咒缚禅院甚尔的儿子禅院惠?
那不论如何,除非眼前这些人都死绝了才会轮到生了两个赔钱货又不详双胞胎的他。
想到这里,禅院扇的牙又一次咬紧。
而禅院直毘人又灌了一口酒,望向窗外随着风飘落的赤色枫叶,默不作声呼出一口浊气。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饶有兴趣等待着变天。
只是单纯觉得有趣也说不定,原来自己也到了恶趣味的这一天吗?
家主候选人可并不仅仅是眼前的禅院扇所想的那几个而已。
咚的一声。
狂风将窗户吹得呼呼响,只不过屋内的烛火被人无情吹灭,下一秒会议室的日照灯啪嗒一声打开。
屋内刻意营造而出的沉闷又极具压迫力的昏暗环境被彻底驱散。
而罪魁祸首的白毛却一反常态穿上了五条家的繁琐和服,那双不近人情的眼眸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一瞬间如针刺入的不寒而栗霎那间席卷了整颗心脏,后背都忍不住被冷汗彻底打湿。
呼吸屏住,心脏狂跳。
他们这个时候才猛地回忆起来,眼前的五条悟曾经被一些狂热五条家人吹捧为神子。
可怕,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什么都倒影不出。
什么都不被放入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