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璃唇角微抿:“我是殿下后院里的人,岑璃,幸会。”
后院里的?
林山倦想起那个从未踏足的小院,据说那里边就是祁照眠养的面首,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类似于金屋藏娇,还怀疑过的。
现下有一个“后院的人”站在眼前,林山倦细细打量,有几分不爽。
“你找我做什么?”
岑璃已经在这功夫把林山倦打量一遍。
眉目英挺,行姿散漫,看样子是个性子不羁之人。手上的茧很明显,应是常年射箭留下的,加上她走姿轻巧,想必这人会武,且武功不低。
殿下会喜欢这样的人?呵,必不可能。
他仅一个照面就自以为将人看透,心里的提防也减弱许多。
“没什么要事,不过是我日前为殿下解忧,奔波在外,近日方回,听说殿下招了一个女驸马,特来看看。”
林山倦听出他话中的拉踩,细想想,大概是祁照眠的爱慕者,和那个叶朗差不多。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谋士到底得了祁照眠几分爱重,不过……不行,这补汤有点太补了,她有点忍不住想吐,想不下去了!
“我……我有点事儿,你见也见过了,我先走了。”
林山倦忍着喉咙口的东西就想先找个地方解决,但岑璃却认为她是故意轻视,冷哼一声:“我话都还没说完,这公主府上下也无人敢如此怠慢……”
“呕——”
十全大补汤还没来得及补呢,就清清楚楚展现在岑璃眼前了。
岑璃看着溅到自己衣摆的东西,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动。
“驸马怎么……难道是我说的话太——”
后边的话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林山倦只呕了一次,很快便收住,歉然道。
“不好意思啊,补汤喝得太多了,不是你说的话太恶心,我就是想吐了,没别的意思。”
岑璃的拳头攥紧了,脸都沉到地底下去——
我可没说我说话恶心!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场面有些难以收拾,林山倦尴尬一笑:“那个……岑璃是吧,不好意思哈,你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跑,岑璃站在原地气得快成化石了,怒视着林山倦走远,才怒气冲冲回了后院。
第二天吃过晚饭,陈嬷嬷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仍旧站在祁照眠身后,在等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林山倦看着桌上的瓦罐,心都快死了——鬼知道这汤她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她也看不出祁照眠是什么意思,这人好像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对这个瓦罐也无动于衷。
喝又喝不下去,陈嬷嬷又不会听自己的不再熬这个。恐怕要一直喝到同房才能作罢,可当初是金主把自己赶出来的,现在她没发话,自己肯定不能回去。
左右为难,思来想去,林山倦只好取一个下策。
“我……我明晚上兴许要留在清政司处理事情,若是回来得太晚,公主就不必等我了。”
祁照眠意外地瞧她一眼:“好。”
她知道林山倦最近只有那一个要紧案子,且还在等待线索的阶段,除此之外没什么需要留在清政司处理的要紧事。
她这么说,是真的有事,还是找了个借口,为了掩盖其他的目的?
接下来的三天,林山倦每天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住在清政司,祁照眠叫人查探,也发现她确实就只是在清政司休息,并没有做其他的事,不禁愈发疑惑。
直到第四天,晓儿从清政司提着食盒回来,身后仍旧空无一人。
祁照眠放下筷子:“她今日也忙?”
晓儿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祁照眠深吸一口气:“撤了吧,本宫也歇下了。”
忙?整日闲坐在位子上,看那些主母和小妾的争执也叫忙?
这公主府里有什么叫她如此回避,是我吗?
窗外月色清清,马上就要入冬,寒意顺着窗缝也要进屋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