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精致生活、名牌精品,城里的孩子也未必懂这只长得巨大的牛是原产瑞士西部、非常优良的配种公牛,一头价值大几十万。
徐君彦收回目光,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在梁恩牵着他的手上。
梁恩戴着一个很厚的手套,手指处只分出一个大拇指,样子很像微波炉手套,蜷曲的时候很可爱。
“你不是在广州吗?”
梁恩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有些发闷。
徐君彦“啊”了声,慢吞吞说:“看到你在群里发的消息,想来找你玩。”
徐君彦的表达从来都很坦诚,不遮不掩。
梁恩停步,侧身看他,唇轻抿着。
苍白的路灯灯光罩下一层银纱,冷空气刺得皮肤发麻。
徐君彦的目光静静落在梁恩脸上,咬唇停顿了一会儿,低低开口说:“我真的只是想找你玩……”
“梁恩!”
几米外传来一个带口音的喝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徐君彦看过去,朦胧灯光中,他看到了三四只抻着脖子的……鸵鸟?
梁恩身体一僵,扭过头,叫了声:“姥爷。”
徐君彦这才看到那几只高高的鸵鸟中间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放假回来偷了我十二棵白菜了!别以为我没看到!”
梁恩抓起徐君彦的手,拔腿就跑。
一路跑到了家里,两个人进了大门,梁恩还心有余悸。
徐君彦打量这个宽敞的院子,跟着梁恩往屋里走。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边热闹的说话声和笑声。
梁恩推开门把徐君彦让了进来。
客厅里,一群阿姨婶婶正在切菜闲聊。
看到梁恩带朋友回来,都看了过来。
“呀,”梁妈放下刀,笑着说:“这个是?没见过啊。”
“阿姨好,”徐君彦斯文又有礼貌地说:“我叫徐君彦,梁恩的同桌,这是给您和叔叔带的礼物。”
梁恩抬头,就见徐君彦从书包里拿出两个礼盒。
其中一套护肤品,北方冬天很容易把玻璃瓶冻裂,徐君彦甚至往里边塞了保温的东西。
梁妈是
第一回见到梁恩的朋友带礼物,宰相和毛豆来的时候都是当自己家闹腾,所以一时还有点不好意思。
“收着呗,”梁恩把拖鞋翻出来,说:“他有钱,送不穷他。”
梁妈眉头一皱,训他:“说什么呢?一点礼貌也不懂。”
梁恩当没听见,拉着徐君彦进了西屋。
西屋是梁恩的房间,里边宽敞又干净,进门一大面镜子,下边是一套白色的柜子,南边有暖气片,东边靠墙一张大沙发,炕上铺着青苹果的席子,一进来就热了一身汗。
梁妈显然提前烧了炭,怕毛豆俩人冻着。
“坐吧。”梁恩关上门,一件一件脱自己身上的棉衣,说:“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
徐君彦拉开羽绒服,有些拘谨地打量这个屋子,轻轻点头。
梁恩把衣服扔在沙发上,推门出去。
徐君彦挺直的肩微微放松了些,刚过了几秒,门又忽然被打开。
徐君彦下意识挺直脊背,正襟危坐,睁大眼睛看过去。
梁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了声,徐君彦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头发很乖地贴在额头,这样子很像一个被检阅的小学生。
他弯着眼睛问:“同桌,你喝什么?”
“我……”暖色明亮的灯光下,徐君彦望着他,轻声说:“我什么都可以。”
门关了。
徐君彦记不得梁恩有多久没这么对他笑了,好像自从那天他表白以后,梁恩就没再对他笑过。
梁恩长得好看,笑起来时也很可爱,单纯又干净。
他家里也很温馨,柜子上摆着全家福,墙上挂着兔子挂画,门上贴着福,很有家庭氛围感。
其实不难看出来,梁恩的性格和家里环境脱不开关系。
他脱掉外套和拖鞋,把脚踩在炕上。上面微烫,正好缓解他冻麻的手脚。
他从广东飞机转高铁回来,一路上没怎么歇息,也确实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