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附着着数不清的昆虫,正在吸血,我伸出手指,轻轻蹭过那道划伤,熊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目光欣喜地盯着手上的泥塑娃娃。
他在用眼神告诉我,他有多么欣赏我的作品。多么有眼光啊!
沾了血痕的指尖含进口中,那味道很奇特,腥甜的血液、带着蜂蜜的香醇。
我歪头笑着问熊:“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有同伴吗?”
一样的话,熊只给了我反应,巨大的人影几乎有我的三倍大,但他胆小地躲在我的身后,缩着肩膀,笨拙地说:“有……有同伴。”
我问:“他们在哪里?”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我的方向。
熊却一无所觉,伸起粗壮的手,指向隧道更远的方向:“他们……在那里。”
爸妈用力向我使眼色,郑锵他们也在看着我,催促我继续问。
我盯着他颈上的伤口,柔声说:“可以带我去找他们吗?”
熊看起来很高兴,所有人的注视里,他欢快应道:“带你……当然……可以。”
我钻进了帐篷里,三哥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在了一旁。
帐篷里没有灯光,我们在节省用电。
我敲了敲酸痛的肩颈,抬手,把帐篷的门拉好。
刚要往里面爬,被三哥从后面轻轻搂住。
我身体一僵,掌心控制不住隐隐发麻。感觉到三哥将下巴抵在我的右肩上,轻侧过头,低低叫他:“三哥。”
“和他聊了什么?”三哥轻轻握住我缠着布条的手,低声说:“类类在笑,很高兴吗?”
“没什么啊?”我无辜地说:“就是泥塑。”
三哥低垂着眼睫,冰冷的脸颊轻轻贴着我的滚烫的侧脸,很舒服。
帐篷外虫鸣很吵,这是山里,难免会这样,可是这样我就很难让三哥听到我心脏过快跳动的声音了,有点苦恼。
一阵狼嚎在夜色里响起,压过了虫鸣,距离我们很近,我吓得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帐篷门,胆小地往三哥的怀里缩。
三哥揽着我躺下,把我抱在怀里,裹上了衣服。
他的保护从来无微不至。
我缩在他的怀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响动,好像又没有声音了。
“三哥,你之前说的……”我脸红着,小心翼翼说:“还算数吗?”
我说得很含糊,因为我很害羞,同时也有一点点茫然。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又实在抵挡不住诱惑。
那种诱惑很奇妙,比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体验过的最高快乐都要让我痴迷,好像他从睡梦中醒来后,我对我们身体里的血脉联系认知更加深刻。
那种血缘让我们更加亲密,但同时,有一种糜烂的、令人上瘾的萌芽渐渐从血缘中偷偷长大,我知道,是自己在想方设、法肆无忌惮地浇灌它。
脸被三哥轻轻掰过来,唇被轻轻吻住。
我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隐隐星光从帐篷外渗透,三哥那双漆黑的眼睛微敛,正静静看着我。
舌尖无声无息地挑开我的唇缝,触碰到了我的舌头,轻轻搅动。
我的脸热得要冒烟了,两双极度相似的眼眸相互对视着,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做着最禁忌的事。
我说得含糊,可三哥明白了我想做什么。
他好像并不太高兴,因为他的眸子深处看起来有一点点伤心,他在用自己安抚着我。
一个看起来遇到了喜欢的人,很想要亲密接触的、处于青春期的弟弟。
我发晕的脑袋思索着此刻对我来说有点困难的事,望着他,目光渐渐迷离,我在想,三哥这时候在想什么?
他在用自小疼爱弟弟的哥哥的角色做着守护我的事吗?用这种禁忌又热气的方式。
我有点控制不住,翻了个身,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跨上了他的腰,中间唇没有分开,而且,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凶。
我觉得三哥有点生气了,他失控地用力搅弄我的口腔,把里面弄得一塌糊涂,含不住的粘稠津液从我的唇角溢出,淌在了他英俊优雅的脸上,糜烂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