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脑袋趴在了严端墨胸前,把严端墨压得有点喘不上气。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温柔宁静,严端墨用平板再次点进那个视频账号,子时已经过了,没有新视频更新。
这个视频账号的最后一条视频下有许多评论,都在询问今天为什么没有更新,还有询问自己的投稿还有多久才能发出来。
但这个账号不会继续更新了,永远停留在昨天,那个很平常的日子,和那个很无聊的故事上。
没有一句告别。
也没办法告别。
严端墨能察觉到那个房子里已经没有鬼魂存在了,维持视频更新的,只有那个年轻人强烈的执念,化为影像,寄托于网络,现在看来,执念也散了。
盖曜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前,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房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也不大:“严端墨,你在想什么?”
严端墨翻着视频,说:“在想,那个凶手是不是经常返回现场。”
盖曜:“嗯……应该是的,我看过了,那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严端墨想起在超市时有人说曾去敲门,同一时间,那个房子里亮起过灯。
或许,那个人在敲门时,灭门的凶手就与他一门之隔。
把人抓住时,严端墨和那人说过几句话。
“你和他们有仇?”人群嘈杂中,严端墨冷声问他。
“没有。”
“为什么杀他?”
“不为什么。”那人很平静。
全部真相要等警方通报了。
严端墨捏了捏眉心,不耐道:“你别压着我,很重。”
“那你压着我好了。”盖曜很大度地说。
话是这么说,可他根本没起来的意思。
严端墨:“……”
严端墨想起警局里蔡青的话,横他一眼:“还没断奶是吗?”
盖曜已经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听到这句话又睁开,他撑着手臂微微起身。
严端墨伸手去关灯,“咔哒”一声轻响,屋里陷入了黑暗,同时,严端墨的身上一凉。
睡衣扣子被扯开,接着一只手将他压在了床上,胸前的敏感处被含进了嘴里。
严端墨身体一颤,伸手去推他的肩,然后胸前被重重的吸了一下。
吸吮的水声啧啧作响,舌尖灵活地拨弄着那抹红晕,又吸又舔,真的像在喝奶一样。
莫名其妙的,严端墨想起了盖曜曾给他发的那句“你的好喝。”
严端墨耳根子红透了,觉得脖子都在发烧,身上一片颤栗,脚趾都不自觉地蜷起,他受不住地用力推了盖曜一把。
盖曜的身手不弱于他,在他用力的瞬间勾住了他的腰,两个人在床上颠倒了位置,一道月光顺着没拉严的窗帘铺到床上,恰好洒在两人距离极近的脸上。
月色将彼此的影子映在眸色里,清浅的笑意慢慢被长长眼睫遮挡。
严端墨闭上了眼睛,慢慢向下,将脸埋进了盖曜的颈侧。
因为刚刚的动作,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
“做我男朋友,”良久,盖曜低声说道:“好不好?”
他的声音传入耳中,因为紧贴着他的脖颈,带了明显的震颤,让严端墨的指尖也跟着颤了颤。
他抬起手,捂在了盖曜的嘴上。
室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盖曜在的时候,严端墨总会睡得很好。
但是他知道,盖曜和他在一起,睡眠时间一定不够。
还剩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他不想影响盖曜,所以他不想和盖曜吵架,不让他浪费时间,其他事情,留给以后再说。
刘老太太早上又找上门来了,掐着腰指责他昨晚上半夜三更不睡觉作妖。
严端墨还没睡醒,含着牙刷纳闷儿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刘老太太:“半夜两点半,我孙子正做题呢,你在上边咚咚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严端墨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来那会儿他和盖曜在床上打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