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焦虑的一下一下按着开机键,过了得有五分钟,一阵夹杂着冰雪的旋风扫过酒店门前,冷的他几乎僵住了,他才咬了咬冻的冰凉的唇,抬步走向两步开外的,那个看起来就很温暖的酒店门口,推门进去。
暖意裹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温泉里似的,只是身体里边五脏六腑都保持着刚刚外边的温度,只有表皮被暖气洪的暖洋洋,冰火对撞似的,他使劲儿打了个颤。
他这会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齐樹。
他刚才不应该自己过来的,自己又不是他亲弟弟,他应该告诉齐斯白那家伙。
但是告诉齐斯白,大概率齐樹今晚就在酒店过了。
他想到这儿也不犹豫了,生气和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头,人体乍寒还暖后表面皮肤感触会有一种发烧的感觉,接着就是细细密密的麻,针尖儿似的往每一个细微毛孔扎,又疼又痒,特难受。
他带着全身上下针扎似的疼,和心里难以言喻的委屈上了楼。
他脑子混沌,一下想起来齐樹用那种温柔暧昧的声音和自己说:“想强上了你。”
下一秒女生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明天可能就是他女朋友了。
他停在2楼13号房门口,没做太多犹豫,抬手就敲。
想那么多干嘛,就算齐樹真的在做什么,他也把他拖回家去。
门应声而开,他没见到任何他想象中的景象,只有一个大人形玩偶在他面前站着。
一只很高的,蓝色史迪仔。
他一瞬间失去了反应,他看到屋里一片漆黑,那个被走廊灯光照亮的史迪仔对自己伸出了手。
走在外边的一路上,他觉得齐樹是个很坏的人,他说着喜欢自己,又去和别的女孩儿在一个酒店,还让自己知道,那么冷的天去接他。
现在,他被史迪仔牵住手往房间里边走,虽然里边漆黑漆黑的,他却觉得特别的安稳。
他被带着坐在了沙发上,脚步声稍微远了些,接着他看到屋子里亮起了彩灯,那种小的,成串的,星星似的铺在客厅的地毯上,于是整个空间都亮了。
他看见客厅茶几上,堆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礼盒,中间有一大束玫瑰花,花瓣星星点点的落在礼盒上,特别特别漂亮,他伸手去碰,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走近了。
他就站在茶几边上,离自己两步开外,对自己歪了歪头,然后张开了双臂。
严绥几乎是没犹豫的,跑过去把那个人抱了个满怀。
安静密闭的室内,一个高大可爱的史迪仔,很温柔的把一个男孩儿抱在了怀里,静静的拥抱了好久好久。
严绥觉得齐樹很土,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惊喜,但是他更觉得,齐樹为太温柔了,因为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温柔。
他把史迪仔推到沙发上,然后揪住史迪仔脑袋往下拔。
史迪仔配合的低下头,当那个大大的玩偶脑袋拿到手里的时候,他才发觉,那个真的很沉。
史迪仔变成的王子,此刻嘴角擎着笑,温柔的看着自己,他的额发有微微汗湿,头发有点儿乱,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依然特别特别的帅。
严绥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半跪在沙发上,低头吻了下去,然后他被那个人抱住了。
他们两个从开始到现在谁也没说话,发出的声音只有唇舌纠葛出的水声。
相触的一瞬间,之前种种纠结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严绥比以往更加想要碰齐樹,他觉得自己的皮肤饥渴症好像严重了。
他的手在齐樹裸漏出的脖子上游移,摸不够似的,过了好长一会儿,齐樹放开他,凑在他的耳边声音低哑的问:“这么爱碰我?”
严绥点头,又用唇去碰他的脖子。
齐樹不知道严绥这样,他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从也是那个时候走过来的,知道青春期的孩子特别容易热血上头,就像他在严绥这个年纪,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把正接受自己辅导的严绥直接压倒在床上,然后上了他。
他喜欢严绥,所以那样,但是他把欲望和喜欢分的特别清楚,他不知道严绥能不能分的清,所以觉得忐忑,没个着落。
齐樹被他亲的发痒,却乐意纵着他,索性歪着头随他啃,他一手护在男孩儿身后,低声问:“还生哥的气吗?”
严绥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齐樹:“……”
他叹了口气,说:“我错了。”
严绥:“……”
严绥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奇异。
齐樹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和他对视,又说了一次:“我错了。”
严绥:“……”
严绥很认真的说:“你不知道你哪里错了。”
齐樹一愣。
你错在不该利用别人来气我。
严绥从他身上下来,然后低着头拉他布偶上的拉链,企图把它给扒下来。
他就变了个姿势,顺应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