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书雅也没打断这小孩子的长篇大论,颇为喜爱地看着他说完,然后给裙子拍了张照片,点击发送后,没过几分钟,手机就响了起来。
杭书雅接通电话,语气颇为亲昵,还带着一丝丝的炫耀:“多琳,刚才那裙子是不是很好看,现在全联邦可就我这里有马面裙。”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杭书雅笑出声:“当然,我当然欢迎你过来,到时候让云吉亲自给你设计一件。”
“对,我上周末不是去看了个秀展吗,淘到宝了。对,就是这个毕云吉,很厉害的一个新人设计师。”
坐在一旁的毕云吉脸颊通红,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郗景给毕云吉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等杭书雅打完电话的时候,偌大的衣帽间里只剩下她和郗景两个人了。
“妈,刚才你在跟谁打电话?多琳阿姨吗?”郗景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她是不是嫁到淮新方家了。”
杭书雅肯定了他的说法。
杭书雅忽然想到什么,她眉头一皱:“你今天跟鄢昱商量得怎么样。这次鄢昱是出轨,你手里又拿着证据,鄢家势必得给我们一个说法。鄢昱虽然不是老大,但他继承的东西可比他那个哥哥多太多了。”
郗景耸了下肩:“还在谈,不过离婚肯定是要离。”
杭书雅啧了一声:“鄢昱也和他老爹一个德行,家里有一个外面有一堆。当初我怎么就看走眼了,可怜我儿子受苦了。”
杭书雅摸了摸他的头:“离婚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不过,虽然鄢家在姆扎州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但我们郗家也不差,更何况还有你身后还有你舅舅。对了,凌一呢,我不是跟他打电话让他今晚来家里吃饭吗?”
郗景鼓了下脸颊:“你怎么每天都杭凌一杭凌一的,他只是你侄子,我是你亲儿子好不好。”
杭书雅假装生气:“臭小子,要不是为了你,我一个作姑姑的用得着去讨好侄子吗。”
“下午我跟他吵架了,谁知道他晚上还来不来。”
话音刚落,衣帽间的门被敲响了。
管家低声说道:“夫人,杭少爷过来了。”
郗景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晚上八点,铜海市,云丰区警察局。
黑发男人迈步走进警察局内,墨绿色的眸中里是森冷的寒意,极具压迫感。
大厅值班的警员出声拦住了他:“报案左转, 这里非相关人员不能入内。”
鄢忬垂眸看向他:“我来找人。”
“找谁?”
鄢忬沉声说道:“龚建锐。”
“就算是找人,没有传唤也不能随便——”警员的声音戛然而止,“你找局长?!!”
警员舔了下嘴唇, 抬头打量起这个贸然闯入警局却没丝毫局促的人, 语气恭敬了些:“您有预约吗?而且这个点局长应该已经下班了,您要不明天再来。”
鄢忬眸色变暗,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龚建锐下班了?”
“你连局长什么时候下班都不知道,你到底预约没有。”值班警员语气又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不好意思,无关人员不能进来。”
鄢忬脸上没了表情,他的眉梢微微压低。
值班警员咽了一口唾沫, 神经下意识紧绷起来。
龚建锐走到了大厅, 他看到大厅这里的情况, 随口问道:“小张,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眼睛一下子睁大,局长怎么没走, 他刚才明明亲眼看见局长离开了。
他立刻立正问好:“局长好,是这样的, 这个人说要找您。”
鄢忬沉眸看着他:“龚局长,我是鄢忬。”
龚建锐瞳孔缩了一下, 想到刚才那通电话, 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鄢家的大少爷。
两百年前, 鄢家用铁路和油田建立起了自己在姆扎州的根基。直到现在,鄢家依旧攥着全州七成以上的能源命脉,左右着议员的选举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