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自己的手上有没有伤痕后,手指还握着他的指尖,不由得有些不自在的抽出了手,然后又莫名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抽离:“他是我的同桌。他很擅长历史,对每个家族的过去了如指掌,也许比某些‘纯血’还要了解他们家族的族谱。他……有时候会对那些曾经显赫一时,如今略显没落的家族,发出惋惜的声音,说些‘没落了啊,真可惜’之类的话。”
&esp;&esp;宋简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她叹了口气。
&esp;&esp;池田晟凝视着她垂下眼眸的模样,仔细而紧张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神态变化——若是她觉得,木村说了那些话,所以活该被制裁的话,他就会立刻将她推开。
&esp;&esp;但好在,她一直都蹙着眉头,显得并不舒服。
&esp;&esp;池田晟便继续说了下去道:“今天,御四家对他下达了制裁令。剑道部的成员来下达命令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就在我的面前……”
&esp;&esp;看着他一副受到了极大刺激与打击的消沉模样,宋简心想,多可怜啊……
&esp;&esp;若是按照原剧情来的话,下一个被制裁的,应该就是你了。
&esp;&esp;她望着他,像是望着一朵即将经受风吹雨打的花。
&esp;&esp;而池田晟仿佛精疲力尽的道:“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厌恶那些把他的书包从窗户丢出去,在他的课桌上涂鸦,拿剪刀把他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人……可是我却一句制止的话也说不出来。如果我站出去,只会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被制裁。我就只是,最多也只能做到,自己不加入其中而已。”
&esp;&esp;说到这里,他轻声道:“你会觉得对我很失望么?”
&esp;&esp;宋简用手指将他的刘海往后梳去,露出了他神色痛苦的脸。
&esp;&esp;她轻声道:“不会。”
&esp;&esp;因为你已经对自己感到了如此失望。
&esp;&esp;而会对自己感到失望的人,都还不需要旁人再对他们失望。
&esp;&esp;她像是为暴雨中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朵,撑起雨伞的人,将池田晟轻轻抱住了。
&esp;&esp;她安抚着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道:“我会陪着你。”
&esp;&esp;我会保护你。
&esp;&esp;而池田晟最终也还是没有得到,关于少女的家徽是否是浮线桐纹的回答。
&esp;&esp;也许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想要知道。
&esp;&esp;……
&esp;&esp;昨天抵达瀛洲之后,宋简便用手机给父母发送了一条,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到达瀛洲,不必担忧的短信。
&esp;&esp;然后便干脆果断的关掉了手机。
&esp;&esp;这时过了一天,想到水野夫妇的情绪或许已经趋于稳定了,宋简才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开机。
&esp;&esp;好在信箱与未接来电,没有她想象中的99+那么疯狂,未接来电只有4个,很符合武家克制的传统:一个是家里的座机,两个是水野夫人的手机号码,一个是水野先生的号码。
&esp;&esp;信息只有两条。
&esp;&esp;水野夫人发了一条:“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败与耻辱。”
&esp;&esp;而水野先生发来的是:“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esp;&esp;即便他们并不是自己的父母,但看见水野夫人那样严厉的措辞时,宋简还是忍不住牙疼般的“嘶”了一声。
&esp;&esp;她有点担心的想,不会自己打电话过去,会被直接挂掉吧?
&esp;&esp;但根据她的观察,她觉得水野先生的性格更为温和一些,而水野夫人则较为顽固。
&esp;&esp;于是她拨通了水野先生的电话。
&esp;&esp;“父亲大人。”
&esp;&esp;“……晴?”
&esp;&esp;“是我。父亲大人,我已经在瀛洲找到了住处,”宋简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便干脆单刀直入的道:“我希望可以入读庆笃学园。”
&esp;&esp;水野先生沉默了下去。
&esp;&esp;也许他正感觉匪夷所思,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在离家出走之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继续向父母提出要求。
&esp;&esp;“你的母亲很伤心。”最终他说。“孝是最重要的,难道我们没有教过你?”
&esp;&esp;“父亲大人,”但宋简没有兴趣和他讨论孝道究竟是什么——对于武家的父母来说,所谓的孝道便是子女要无条件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