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说句喜欢来听听。”周庚礼不着急,下巴搭在她膝盖上,笑着看她红透了的小脸和耳朵。
不想说。小姑娘咬着嘴唇别开脸沉默。
不说。也行。给过机会了。他双手加大力气,摁住。
嗯!
她手没撑住,肩膀倚靠在墙面上,冰冷的触感和渐热皮肤相碰。李佩央小脸涨红,不由自主地用力摇头,不行不行,她不可以。
“喜欢。”真是强说出口,带着颤音了。
但水里的人是个无赖,无赖中的无赖。周庚礼侧头亲了下她的,“喜欢就别挣扎,闭眼享受。”
他主动伺候人,那绝对头一份、独一份了。
那时候周庚礼就想,要是以后他和李佩央分开,李佩央嫁人了,让他听见,肯定心里也不舒服。
那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拦着不让嫁。
还没等他想明白呢,忽然哗啦几声响。他抬头,坐在池子边的少女实在没撑住,半个身子倾倒碰掉了旁边的架子。
周庚礼笑了,这个羸弱样子,还能当啦啦队去跳健美操呢?这才哪到哪啊。
她也就颤了两下吧。
人扶起来,眼睛还红着,他先亲了她一下,问:“撞哪了?哪疼,我看看。”
李佩央摇头,“不疼。”
哦,不是疼。“那就是开心了?”他坏意地附在她耳边说,“现在可以说谢谢了。”
李佩央没跟他说谢谢。她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脾气越来越大了。
周庚礼把她抱出浴室,确实不适合在里面,瓷砖大理石都太硬了,真伤着了怎么办。还是床软一点。
第二天,李佩央趴在桌子边,把玩他送的生日礼物,是两个小酒杯,上面是公鸡图案。他说了一串名字,什么窑的,她没记住。
理科出身的李佩央当时看着上面的彩釉想,铜元素显红,铁元素显绿或者蓝,古代人设备简陋都能把色彩处理这么好,她的实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
她那些年很喜欢那两个杯子,摆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但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
她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人走之后,周庚礼空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东西。
但他从来不去看,只会在偶尔经过那个房间时,下意识地顿足片刻,再离开。
元旦假期,李佩央请了师哥师嫂吃饭,他们导师胡教授也来了。
平时要上班,都是忙人,只能趁着假期聚一下。
这件事,李佩央谁都没说,走的时候也只是跟付姨说了一声‘有事要出去’。
可等到散席,他们送过老师,师嫂上楼取落下的车钥匙。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周庚礼站在大厅里,正和她师哥说话。
关师哥喊他:“周老板,这么巧,你今天也在这吃饭?”这不是什么高档酒店,只是还算雅致的一家餐厅。主要是离学校近,方便两位老师。
李佩央隔着柱子,听见周庚礼没犹豫地回答:“不是,我是来接我老婆。”
李佩央:他真敢说。
有够不要脸的,她再次被他无语得想笑。
关师哥很惊讶,“您,您结婚了?”
周庚礼笑:“嗯,领证了,最近刚领。其他没来得及办。”
“喔,恭喜恭喜啊。”关师哥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怪不得您亲自来接。新婚,感情最好的时候。”
李佩央听得没忍住,噗嗤乐了。
被他听见。
周庚礼看向柱子边,某人低头在笑,笑得肩膀都抖,他也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喊她:“央央,过来这里。”
这个称呼李佩央笑不出来了。
如果说曾经年轻的时候,这种称呼听起来还算亲昵,但现在年龄,和隔阂都摆在这,她听着,只觉得浑身难受,要起鸡皮疙瘩。
但还是得走过去。
她走近,他的手还朝她伸着。师哥面前,李佩央垂眸,把手递了过去。
被他抓紧。他的手指直接无视她轻微的挣扎,无赖地插/进她指缝间。十指相扣,牵手像绑架一样。
关师哥目瞪口呆,“师妹,你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