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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婢 第17节(2 / 3)

也没见过皇上。”

&esp;&esp;太后面无表情道:“那就见一见吧。跟皇帝说,哀家病了,病得起不来床。”

&esp;&esp;银姑应诺,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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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福全做了三次深呼吸,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未央宫暖阁的门。

&esp;&esp;皇帝近来难得有闲,换了宽松的凝夜紫锦袍,散着长发,赤足盘在坐榻上看书,当地青铜猊狻香炉冒着袅袅白烟,他眉眼沉静,脸若脂玉般温润。

&esp;&esp;刘福全又做了次深呼吸,鞋底磨过软毯的触感都让他心慌不已,他弯腰:“陛下,西郊行宫送了消息过来。”

&esp;&esp;皇帝眉骨都不曾动一分:“怎么,她死了?”

&esp;&esp;刘福全谨慎道:“听传话的人说,太后娘娘病重,恐怕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esp;&esp;皇帝终于抬了眼,长眉之下,眼眸古井无波,倒是嘴角似翘非翘,似压非压,一时之间,像是乱了头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esp;&esp;他放下书,宽掌抚过新页,无意识往下压了又压:“是吗?”

&esp;&esp;到底母子一场,尽管两人谁都不愿承认,可是二十二前,皇帝确确实实是在几个嬷嬷的见证下,从太后的肚子里生了出来,无论后来双方有多互相憎恶,都改变不了二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个事实。

&esp;&esp;皇帝换好了衣服,他无视了刘福全抖动的眉毛,径自选了件朱湛色的长袍,外头敷衍地裹上黑色的氅衣,走动之间,滚边的黑金色衣角根本压不住一袭赤色。

&esp;&esp;“这未免太猖狂了。”老太监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心肝胆颤地想。

&esp;&esp;“但好在,太后终于要死了。”老太监这样想着,又重新把眉头舒展开来。

&esp;&esp;皇帝纵马急弛到了西郊行宫。

&esp;&esp;当日太后迁至此,双方定下不成文规矩,由皇帝的人负责将行宫圈绕起,不允许太后随意进出,而行宫内则有太后的人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双方不用互相沾边,倒也舒快。

&esp;&esp;但也因此,皇帝到了行宫想问问自己人太后究竟犯了什么病,犯了几时,为何迟迟不回宫禀报,侍卫们都说不清。

&esp;&esp;皇帝拧眉,但好歹人已经到了行宫,他略一踟蹰,还是推开封闭的行宫宫门,进了去。

&esp;&esp;大雪纷飞,行宫萧萧,倒衬得皇帝那掖在氅衣下的朱湛色格外扎眼,银姑的眉头一跳,还是迎了上去,皇帝并不理会她的行礼,将马鞭递给刘福全:“她还没咽气?”

&esp;&esp;银姑一噎,过了会儿道:“太后娘娘才吃了药,刚睡下。”

&esp;&esp;皇帝挑眉:“不是说快死了吗?还能有力气吃药?”

&esp;&esp;银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人到底是皇帝,他可以喜怒无常,阴阳怪气,银姑却得认准自己的身份。

&esp;&esp;更何况,为着太后的计策,她也不能为逞口舌之快,将皇帝提前气走。

&esp;&esp;银姑立起身:“娘娘睡前还说起陛下,想来还是想见陛下一面的,劳烦陛下等娘娘醒来。”

&esp;&esp;皇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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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宫,豹房。

&esp;&esp;时尘安在盘账。

&esp;&esp;汪姑姑没教过她这个,是皇帝拿了算盘,握着她的手教她打出了第一粒算珠子。

&esp;&esp;她很惊讶:“小川,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esp;&esp;皇帝噙笑:“我不会生孩子。”

&esp;&esp;时尘安黯然,觉得自己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楚,但皇帝一无所觉,修长的手指将玉润的算珠拨开:“所谓掌事,掌的也不过是财、人、事,因此看账算银的本事你不能不会。”

&esp;&esp;时尘安认真听他教她珠算,她问他:“这也是陛下教你的?”

&esp;&esp;皇帝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嗯,陛下无所不能,有机会该让你跟他学学。”

&esp;&esp;时尘安慌忙摇头,她唯恐皇帝开着玩笑就当了真,忙道:“我又不需要给国库算账,能把豹房的账盘清就好,实在不用劳动陛下教我,我承受不起这样大的恩典。”

&esp;&esp;她浑身抗拒,漆黑的眼仁里写清了“莫挨老子”。

&esp;&esp;皇帝一顿,缓慢又无奈地一笑。

&esp;&esp;幸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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