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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月下双双释心怀 房中刀刀解恨意(2 / 3)

来。”屈巫拉着姬心瑶的手,将她送到了一个很干净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是水楼弟子特地为他预备的,平时无人敢住。

&esp;&esp;姬心瑶拽着他的衣袖,小声嘟囔着:“我等你回来再睡。”

&esp;&esp;屈巫微微勾唇,低声说:“拿我当睡枕?”

&esp;&esp;姬心瑶娇羞满面地点了点头。屈巫突然冲着姬心瑶轻佻地眨了下眼睛,邪魅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姬心瑶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屈巫如此表情。半响回过神来,已是脸颊滚烫,她转身扑到床上,将脸埋到了枕头里。

&esp;&esp;屈巫让一个弟子带自己去孔宁府邸。灵六一听,明白屈巫想干什么,就上前说:“门主,让属下去吧。”

&esp;&esp;屈巫摇了摇头,若不是想亲手宰了孔宁,他早就下令了。他要一刀一刀地剐了孔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痛苦万分地死去。

&esp;&esp;二更时分,屈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孔宁府邸的屋顶上,放眼看去,院内一隅灯火通明,窗纱上映出了晃动的人影。

&esp;&esp;孔宁正在书房中舞文弄墨。近来,他总是噩梦不断,似乎眼一闭,就看到夏御叔拿着剑在追赶他,他没命地跑,一跑就跑到了法场,正好看到夏征书被五马分尸。然后,他大汗淋漓地醒来。

&esp;&esp;周而复始,几乎每天都重复这样的噩梦,弄得他精神恍惚,竟不敢睡觉了,每日里总是在书房里耗着,直到身体困倦之极,才去躺一会。

&esp;&esp;忽然间,孔宁感觉屋子里有一股威压,一种令他窒息的感觉。他抬头看去,竟然是屈巫站在面前。

&esp;&esp;“你?屈巫?”孔宁不相信似地问着。他虽是赋闲在家,但屈巫叛国已传到了宛丘,城门口贴着缉拿屈巫的文告。

&esp;&esp;屈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与孔宁见过几次面,但如此近距离,还是第一次。他发现孔宁与姬子夷在外形上竟有几分相似,而且,都是一袭白衣。

&esp;&esp;“你如何进来的?有事吗?”孔宁不解地问。这屈巫胆子也忒大了些,叛国了,还敢在楚国管辖范围内流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sp;&esp;屈巫又是微微一笑,说:“杀你!”那神情那口吻,仿佛是与孔宁闲聊一般。

&esp;&esp;孔宁一怔,随即笑着说:“屈巫,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这玩笑开得有意思吗?”他知道屈巫叛国,但为何叛国却不得而知。

&esp;&esp;屈巫懒得和他啰嗦,一把抓着他,将他抵到了墙上。孔宁这才觉得真的有危险,刚要喊叫,却被屈巫伸手捏住了喉咙。不点哑穴,慢慢地戏弄,也只有屈巫这样艺高胆大加腹黑的人才能做出来。

&esp;&esp;屈巫拔出匕首,在孔宁身上一边划,一边说:“这第一刀,是为姬子夷,你是他的姑表兄弟。这第二刀,是为夏御叔,你是他的叔伯兄弟。这第三刀,是为夏征书,你是他的叔父。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却做下昧良心的事。”

&esp;&esp;孔宁连挨三刀,但不是很深,并未伤及内脏。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在白衣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犹如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

&esp;&esp;孔宁浑身抖得如筛糠。三刀,不至于毙命。但是疼痛和害怕,已经让他一魂出窍二魄升天了。屈巫松了手,微笑着站在那里,他要听孔宁会说什么。

&esp;&esp;果然,孔宁哆嗦着说:“他们、与你有关吗?”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抬出夏御叔与夏征书,应该是复仇;扯上了姬子夷,就只能与姬心瑶有关。

&esp;&esp;屈巫笑着说:“当然有关,姬子夷,他是本门主的师弟,夏征书,他是本门主的徒儿。”

&esp;&esp;孔宁瞪大了双眼,颤抖着说:“七杀门?”

&esp;&esp;屈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不错,你很聪明。”

&esp;&esp;孔宁眼珠转了转。传说中的七杀门主心狠手辣,怎会是屈巫这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esp;&esp;“屈巫,有话好好说,你现在是不是需要钱?你要多少,尽管开口。”孔宁突然想到了屈巫在逃亡,也许是为钱来的。

&esp;&esp;屈巫猛地沉下了脸,狠狠地在他身上划下第四刀,说:“这一刀,是为了株林庄园所有冤死的丫鬟和家丁。”

&esp;&esp;孔宁大叫起来,这一刀太深了,触及到了胸腔内里,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esp;&esp;一个家丁听到了孔宁的喊叫声,连忙跑了进来,屈巫一掌扫去,掌风而至,那家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地上。

&esp;&esp;这一掌,让孔宁彻底相信了屈巫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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