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不高的飞坦身影像巨人投射下来,落下狠话就以反人类的速度消失。
阿凯匍匐在地,哆哆嗦嗦捡起针管,呆呆凝望流星街之外的地方。颤抖的手逐渐握紧,遮住低垂下来的面孔。
临时的解脱就在手中。一针下去,思维迟钝,无忧无虑,不用再去思念任何人,有温暖会从针孔源源不断涌入,缓解所有疼痛,几十分钟、几小时的极乐,光是想象那种感觉就口舌发干。
可他迟迟没有动作。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跪在泉水前,是什么不可见的力量在制止他贪婪地一头栽进去。她会怎么看我?也像飞坦那样?像垃圾一样?可是,刚刚飞坦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并没敢去看。
处于变声期的两道童音如公鸡嗓远远传来。
“阿凯老师?没事吧?大家找了你好久。”
“啊!三三,你找到阿凯了?喂老师你怎么可以翘课自己过来偷懒!”
难以为情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足以让他看清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
阿凯使劲用袖子擦干眼睛。“抱歉让你们费心了,不如今天我们就郊游上课吧?”
“好啊,学什么,毒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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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凯,飞坦沿路极为不爽地踹这踢那,最后踹开一扇铁门,吓得屋内静心修炼的人一跳。至少这家伙没浪费她感情,飞坦看到满脸雀斑的女孩时气冲冲心想道。
屋外画着笑脸的向日葵风车在微风中旋转,被他掀起的气流催得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