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问。
“不给。”
“哦。”
“不过她给我听。”
“听?”
“嗯。她会布置很多曲子让我听,像留作业——像布置课业一样。”
“都有什么曲子呀?”宝月好奇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王扬沉默片刻道:
“巴赫、海顿、拉威尔、披头士、u2、the
anials”
宝月晕了:
“等等等等,你在说蛮语吗???”
王扬笑了:“差不多”
“胡曲?”
“算是吧。”
“我怎么一样都没听过?高丽、百济、西域的曲子我也听了不少,你这个巴巴何什么的,是什么地方的曲子?”
“很远很远地方的曲子。”
“再远的地方也总有名字吧,大秦?波斯?扶南?天竺?狮子国?狼牙修?”
王扬听了宝月连“狼牙修”(nkasuka,马来半岛上的古国)都说出来了,笑道: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宝月敏锐问道:“比它们还远?”
王扬隔了一会儿,缓缓答道:
“嗯,比它们还远。”
萧宝月也不知怎么的,脑海中--≈gt;≈gt;突然浮现出王扬跟个纨绔子弟似的卧于榻上,周围盛列外国女乐的场景,顿时有些不爽。
“诶?不对呀。你这么穷,哪养起这么多外国乐伎?”
穷???
女人你在和谁说话???
我堂堂万山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刚完成a轮融资,你说我穷?
呵呵呵!
王扬侧身看向宝月,霸气反问道:
“谁告诉你我穷的?”
宝月也侧身,静静地看着王扬。
王扬与宝月对视了片刻,转过目光:
“我穷行了吧”
“哈哈哈哈”
宝月又笑得锤她的小铺盖了。
王扬回身平躺,呆呆地看着屋顶。
宝月听王扬没声了,试探问道:“生气了?”
王扬神色落寞,但语气如常,依旧打趣道:
“想多了,我这么穷哪配生气”
宝月稍稍起身,看了王扬半晌,重新躺下道:
“你确实没生气。”
王扬语气惫懒:“当然啦,穷得生不起气啊”
“你是想你阿母了。”宝月轻声道。
王扬心头一震,讶异地看向宝月:
“你为什么这么说?”
宝月也呆呆看着屋顶,声音带着怅惘,喃喃道:
“因为我想阿母的时侯,也是这样”
“等一下!”陈青珊收槊,凤眸锐利未减,但却多了几分清明,因为她知道,他需要她的清明,“我们先把话说清楚,再打也不迟。”
“我们没什么好说!”心一眼神坚定,身形依旧保持着蓄势扑击的姿态。
陈青珊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这么死拼下去,她不怕死,但她怕白死。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他,和心一决生死,无论胜负,对救他都没什么帮助。
她开始把自已代入王扬,想象如果王扬在,他会怎么说?
“其实其实我们还是有好说的”陈青珊恼恨自已的笨拙,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如果、如果没有好说的,你之前不会问我‘所以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问了我,这就说明你想知道答案,而我也问过你‘你来这儿是让什么的’,所以我们都有想问的,又都有想答的,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呢?”
天啊,我在说什么?
太差了,真是太差了!
陈青珊勉强说完,脸都红了,想到自已说之前居然还带入了王扬,更是无地自容,只觉给王扬丢脸
“有道理。”
心一收回银刺,蓄势出击的姿态也随之卸去。
小珊震惊。
“那你现在说,我说的对不对?”心一问。
陈青珊还有点没缓过来,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