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3)
了刮嘴角,嗤笑一声道:“看你那点胆子,男子汉大丈夫,如此能成什么大事!怪不得在个商行当了几年,还是个一月二钱银子的伙计!”
徐青虽然胆子不大,可胜在眼色与口才都不错。
一听随虎这般说,当即顺着杆子爬上,“正是如此,才要仰仗虎爷多多关照!这单事成,我们掌柜另有重谢,定少不得您的好处!”
随虎往地上吐了口痰,手指尖摆弄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片。
看起来,刀片都快盘包浆了。
“那就回去跟你掌柜的说,这哥儿比想象中的嘴硬,不伤人还能撬开嘴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有个主意。”
徐青忙道:“您尽快吩咐!”
随虎挑了挑两条死泥鳅一样的粗眉毛,坏笑道:“你先前告诉我,这哥儿有个儿子,年岁不大,随了他小爹的好模样,长得也算白净,我方才在里头,用儿子的安危诈了他一下,他果然吓得不轻。你不妨回去让你掌柜多付点银钱,我带着兄弟去村子里想办法将那小哥儿也抓来,到时候绑了丢到他面前,看他还敢不敢不说!”
徐青听完,顿觉不妥,可随虎凶神恶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虎爷,您自是英明,只是我们掌柜说了,等拿了配方,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单抓一个哥儿,别人只当他被人牙子拐了,回头就算放他走了,谅他也不敢胡说,毕竟他一个寡夫郎,名声和清白最重要。但若再把他儿子抓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村里人,这哥儿的失踪有蹊跷?”
随虎听完徐青说的话,鼻间挤出一声冷哼,一拍桌子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们虽拿钱办事,可也不是任你们摆布的!又想要配方,又想不沾官司,未免想的太好!”
徐青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暗道掌柜出的什么馊主意,若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再当几年伙计,他也不会答应替商行来找随虎。
紧接着,又少不得好言好语劝了几句,随虎看起来似是听了进去,暂且放弃对姜越的儿子下手。
等他走后,随虎越想越惦记地窖里关着的那哥儿的滋味,只觉得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清澈如玛瑙珠一般。
可惜收钱办事,这哥儿暂时还不能动,若是贸然动了,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后续的银子自己可就拿不到了。
想及此处,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不讲究地伸手进衣襟里抓了抓痒,最后披上外衣,打算回头去花楼找相好的倌儿解解闷,
只是随虎殊不知,他那相好的倌儿此时此刻的处境也不甚好。
裴澈委托的人是名身手上佳的少年,名叫卞胜,小时候被人丢在寺庙中,被和尚养大。
长大后大约是没有佛缘,也未落发出家,转而孤身行走江湖,偶然间与裴澈相识,两人相见恨晚,拜了把子。
他本是来莲香楼打探近来有没有买过新的倌儿或是后院仆役,谁料趴墙角时意外听见两名小倌儿在一起聊天,期间其中一位打扮的颇为珠光宝气。
通过他们对话的内容,卞胜得知,这小倌儿花名木槿,是镇上地痞老大随虎的相好。
他提及最近随虎和镇上大名鼎鼎的魏氏商行做了一笔生意,等事成了能到手几百两银子,到时候,之前欠的赌债不仅能还上,还说不定能为自己赎身。
卞胜听到这里就竖起了耳朵,因为他记得裴澈曾提过,魏氏商行曾想做蜡烛生意,却遭拒绝的事。
卞胜转了转眼珠,思忖一番,一个旋身就摸上了三楼,潜伏进了木槿的房间。
待木槿回房,他骤然现身,木槿惊讶之下就要尖叫,却被人抬手就点了哑穴。
区区一个二流花楼的小倌儿,哪见过这等阵仗,登时两股战战。
来人不紧不慢地表示自己并非谋财、贪色、害命以上几条,只是来问个问题。
木槿拼命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出声,才终于被解了穴道。
这一番操作下来,神秘人问了什么,他都有问必答,可见也是一个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
于是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以后,裴澈就得知,随虎和魏氏商行做的绝非正经生意,似乎还与一名哥儿有关。
再问多的,木槿也是一概不知。
卞胜威胁他不可乱说,不然有的是办法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木槿忙不迭地点头,待人自窗户翻出消失后,顶着一身淋漓大汗,瘫坐于凳子上,半天回不过神。
卞胜是个机灵的,给裴澈回话之前,又去魏氏商行附近的街头,找了两个日常在这里讨饭的小乞丐。
花了几个铜板就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小乞丐称最近曾见到魏氏商行的一个伙计,在后巷和随虎的手下见面。
因为随虎名气大,随虎的手下这帮走街串巷的小乞丐也都识得,但那位伙计就叫不上名了。
裴澈心下有了数,没有耽搁,大方地去驿站找了个骑马的信使,花了钱让其快些去将这消息传去石坎村。
几个时辰之后,严之默带着姚灼一道风尘仆仆,出现在了西窗阁的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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