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你很着急么?”
“这倒不是。”慕容灼摇摇头,“我记得以前你跟我提过,虞州风水特殊,所以多异闻鬼怪?”
从前在仙界的时候慕容灼很喜欢来找景昀,缠着她讲些斩妖除魔的故事。毕竟景昀虽然不常出门,到底在凡间待了几百年,过往也曾外出游历,看过的卷宗更是多不胜数,积累了很多逸闻故事,其中虞州属于鬼祟作乱高发地,慕容灼记得很清楚。
“嗯。”景昀肯定道,“倒不全是风水的缘故,虞州地形崎岖山川密布,灵气淡薄驻守的大宗门也少,而且受地形影响,来往不便,人的思想也封闭很多,有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所以也容易催化鬼祟诞生。”
她一看慕容灼两眼发光,匪夷所思地问:“你连蛇妖都害怕,却不害怕鬼祟?”
听到蛇这个字,慕容灼脸色都灰白了:“世界上哪有比蛇更可怕的东西,鬼祟?那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慕容灼玩心太盛,哪里听上去有趣就恨不得立刻赶去看热闹。虞州现在在她眼里极具吸引力,景昀怀疑她听多了除鬼故事,很想自己亲自挺身而出大显身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慕容灼态度积极是好事。景昀自己当然恨不得早日找齐江雪溪的魂魄,二人一拍即合,哪里还管春风渡的出现给道殿带来了多少复杂的猜测,立刻就要动身去虞州。
五千里说远是真的远,这世上绝大多数普通人终其一生都困守在一座小小的城镇里,从出生到死亡都在方圆十里内,从未离开过。但说近也是真的近,对修行者而言,御剑御风也好、法器法术也好,只要灵力足够,一日千里只算寻常。
虽然如此,景昀和慕容灼还是没有选择最快的方式——仙神下界处处受制,二人都已经是仙神之身,遍身筋骨灵脉受仙气冲刷,实际上早已与凡界修行者不同。仙人当然不需顾忌这点不同,但二人此刻实力封印大半,这点不同反而成为了绊脚石——她们吸收天地间灵力的速度,实际上是比普通修行者要缓慢一点的。
景昀从来都走一步看三步,尽管她多年来身居高位、灵力多到足以随意挥洒践踏,却仍然养成了精打细算谋定后动的良好习惯。因此她绝不可能在实力大打折扣的时候,还在细枝末节上耗费大量灵力。
所以景昀最终择定的方式,是御剑与骑马二者结合。当身处繁华城镇、平坦官道时,骑马赶路;而当途径崇山峻岭、险急滩涂时,便不浪费时间在绕路上,直接御剑飞过去。
慕容灼对此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可惜我现在不能现出凤凰形态,否则我们可以直接飞过去,我背你!”
景昀竟然被她说的有点心动,动到一半想起来凤君,瞬间恢复了心如止水:“谢谢,但是背我就不必了。”
如此停停走走,上路第十天,景昀和慕容灼终于赶到了虞州境内南方大城容安。
入城后,景昀照例先带着慕容灼,找了间客栈住下。水刚烧好送来,慕容灼已经心花怒放:“阿昀,我先洗好不好!”
慕容灼在仙界的岁月比景昀还要漫长,却还保留着做凡人时的许多习惯,譬如一定要每日沐浴。在慕容灼看来,清洁术固然好用,但没有用水濯洗过,她就总觉得全身不舒服。
景昀当然不会争抢这个,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她其实也很累,骑马御剑倒是小事,但慕容灼实在很能给她找事情干,还要时时刻刻盯着玄阴离火蕴养神魂碎片,消耗了许多精力。慕容灼刚爬进浴桶中,景昀就来到榻边坐下,随手开了窗子,收敛起神识休息。
窗外凉风习习,风里夹杂着柔婉缠绵的歌声,飘入半开的窗中。
这歌曲实在很好听,词句文雅秀丽、歌声柔婉缠绵。景昀听得有点耳熟,分了一缕神识出去仔细辨认,在心底啊了一声。
“谁在唱歌?”慕容灼也听见了,从屏风边缘探出头朝外张望,“唱的真好听,就是我听不太懂,是虞州特有的民歌吗?”
“是。”景昀说,“不但是虞州特有,还是婚礼迎亲时的喜乐,如果这么多年没改过名字的话,这支歌可能叫做《列亲》。”
两姓之好,《列亲》于前。景昀曾经在一个特定的短时间内听过许多遍这首歌,一直难忘。现在听来,和她记忆中的唱词曲调都有细微的差别,不过大体上并无太多改变。
她低头‘看’着下方街道两旁三三两两张望的人群:“虞州婚俗与其他几州不大相同,你要不要来看看?”
慕容灼:“要要要!”
这位殿下从浴桶里抓了件外袍披上,风一般刮了过来,湿淋淋的散乱乌发簇拥着一张满是好奇的娇艳面孔:“在哪里——啊,看见了!”
街道尽头,一辆漆成红色的婚车缓缓行来,一队护卫跟随在后。不过令人惊异的是,婚车左右两旁簇拥着两列男女,看衣裳装扮不像侍从,也不像护卫。
“虞州的婚俗是,婚礼送亲时,新娘坐在车中,家中兄弟姐妹随车相送,送至新郎家门前,新郎带着自家兄弟姐妹前来迎接。通常来说,随车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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