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利的刃,温柔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呃天哪,见鬼了。她还寻思这神兵跟着如此废柴的主人,没准儿八成叛变另寻良人了,谁知竟有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幕。
霜雪,温柔?
可能不太搭边,姜姚小心翼翼的收起霜雪,嘴里嘟嘟囔囔。你可不要吓唬我,我还以为你要砍我的头。
霜雪刃身颤动,头一次,破天荒的,发出了阵阵的嗡鸣,可惜神兵有灵,却无能够承载灵体的躯壳,姜姚尚未成仙,因此也瞧不见守候在她身边的青年。
倘若剑仙玄柘在此地,并且也见过雨乡的话,就能够发现,这个青年同小世界里的雨乡容貌相同。
青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三百年守候,一朝得偿所愿,自修成灵,才能在大世界里现身。
先前自以为那些形影不离的陪伴只是因为习惯或者羁绊,如今尝过情爱滋味,食髓知味,却又骤然分离。
姜姚。
她不知是否有人在低声的唤名字,但是却有一滴透明的水滴落在她的指尖。
咦,下雨了吗?姜姚鼓起来一侧的脸颊,粉白如瓷的肌肤上挂着剔透的水珠。
吾心安处是故乡,所幸,我就在你的身旁。
大荒也会下雨?姜姚本是个怕冷的人,虽然长在蓬莱,却也几乎没有来过荒地,少有几次都赶上大雪纷飞,头一次见到雨,有些惊喜的捧起手心,正正好好又落下透明的水。
我生于大荒,终年积雪,不见天日的地方。
天气回暖了?莫非周峰哥哥要回来了?
姜姚明明满心满眼都该是那个年少竹马,自以为喜欢极了的少年人,可很奇怪的,却没有那种心动的波澜。
因为之前没有心动过,所以不知道波澜为何,好似在某个时间节点,她也曾,真真切切的将某个人,装在心里过。
只是那个人,不是周峰。
未曾想,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够化雪成雨。
青年透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像羽毛,又像是一缕,从未存在过的春风。
周峰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打横抱出来的,两条长腿耷拉在剑仙的手臂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最起码,姜姚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莫非,莫不是。
玄柘的双臂把周峰搂的很紧,他警告的扫了一眼姜姚,在扫到某个角落的时候,和某个透明灵体猛然对视,他瞳孔收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尚在迷雾之中的姜姚。
周峰哥哥,他怎么晕了。姜姚贝齿咬唇,眼睫忽闪忽闪的,寻常狡黠的眼里盛满了担忧。
玄柘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也懂礼貌,略一颔首,才矜持的开口。
这次的某刀碎片,不是自然而然掉落在小世界里头的,而是在小世界里经过天然孕育,所以带出来的时候有些麻烦。
姜姚咬着一根手指头,她总是觉得心里有些空,不知道漏掉了什么东西,又很重要,一定是小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不记得了。
剑仙仙力通天,兴许可以知道些什么,她犹犹豫豫的发问。
剑仙能记得小世界里的须臾一梦,那我和周峰哥哥这样的未来能飞升,但是现在是普通人的普通人,有办法知道小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吗?
玄柘轻轻一哂,又像是自嘲。你也知小世界不过须臾一梦,又何必追问?
不知道想到什么,剑仙又话风一转。不过你这小丫头,兴许另有奇遇。既然良人已寻,以后别整天
啊?姜姚狐疑的听了半天,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俺在问你有没有方法。
小世界当真是镜花水月,不可追寻,姜姚虽然小事犯傻,却也是聪明人,也便不再刨根问底。
玄柘也没继续说下去,垂下去的眼睫也遮住了神情,自然也没人能瞅见里头布满的克制,与眷恋。
周峰这一睡,睡了半个月。
剑仙早就辟谷,姜姚和周峰虽没有他那般通天盖地的本事,但也不算个特别平常的普通人,餐风饮露也饿不死。
周峰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小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如今看到某刀之体填充魂灵已经五分之二,便明白,小世界这一世,已经平安度过。
他要更加聪明一些,从不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也不相信什么莫须有的前缘。
他纵使心里知道,这劳什子剑仙未必听从自己的警告,不留下什么莫名其妙的绊子。但碍于大脑空空,也没什么追究的由头和证据。
谢了。周峰心里没半点儿不自在,懒洋洋的从玄柘怀里起来,弹了弹并没留下什么褶子的衣服,才应付事儿一样的道个谢。
不客气。玄柘礼尚往来,他的手握的很紧,以至于掌心捏到的柔软布料都能成为皮肉利器,生生的硌破了皮。
他不是凡胎,世间有什么真能伤到他,也只是他愿意罢了。
你不问什么吗?玄柘去追寻周峰的眼睛,想要从那双清澈瞳仁里,瞧见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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