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3)
金丝雀就在森森的、未曾落叶的松柏之间,盘旋徘徊,它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扇动着翅膀不断飞行于各个墓碑之间,像是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但终是一无所获。
他在找自己的墓碑吗?汪峦低声与祁沉笙说着,生怕惊扰到那本就不安的雀鸟。
祁沉笙皱皱眉,残目之中映着金丝雀无助而又迷茫的身影:很有可能。
金丝雀看上去也并不知是谁杀死的它,所以此刻在墓园中寻找的,多半是自己的墓碑或者什么对它而言很重要的人的墓碑。
可惜,如今他们所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并不能帮上它什么。
许久后,金丝雀才像是终于飞累了,暗金色的碎羽散落在乌沉沉的土地上,而它小小的身体,也慢慢地沿着墓碑滑落下去。
一直立在老松枝头的苍鹰,稍稍伸开了翅膀,逆着风飞下来,落到了金丝雀身边的石碑顶,却没有再落下去。
汪峦低低地叹了口气,在祁沉笙的搀扶下,走到了金丝雀的面前,俯身双手将那小雀碰了起来。
金丝雀的眼睛只留了条小缝,粉嫩的眼皮疲惫地遮住了漆黑的眼睛,它似乎是感觉到了汪峦的动作,小喙中传出了几声碎碎的哀啼。
我们帮你一起找,往日间被折磨的痛苦,早已不知在何处消弥,汪峦有些爱怜地抚上了金丝雀柔弱的羽毛,轻轻地说道:无论你想找的是什么,总能找到的。
小雀抬抬头,像是想要望望汪峦的面容,但可惜还是太累了,又重新软趴趴地缩在了汪峦手心里。
金丝雀暂时无法继续回忆飞行,这条线索也只好先放到一边,两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询问教堂中年纪稍大的神父或者修女,确定下金丝雀的身份。
他手里捧着金丝雀,刚要在祁沉笙的扶抱下离开,却不想走了没几步,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膝盖,却忽然剧痛一阵,使得他毫无征兆地歪倒下去。
九哥!祁沉笙一把抱住了汪峦,汪峦也下意识地去扶周围的墓碑,缓了几分力道,靠在祁沉笙的怀中。
沉笙,我没事汪峦的手被墓碑上的青苔染绿了,他冲着祁沉笙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活动着仍旧疼痛的膝盖:咳咳,大约是刚刚踩在什么石头上了,缓缓就好了。
祁沉笙自然不信他这般故作轻松的说辞,弯腰就要把汪峦抱起来,谁知却无意间被汪峦扶着的那块墓碑所吸引了。
这是?祁沉笙眯起了灰色的残目,几下擦拭过那墓碑上的青苔。
汪峦的视线也随之转移过去,立刻便发觉了上面所篆刻的名字。
那虽说是洋文,但拼读起来却实打实的是个国人的名字--lgwen yang
但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类似的情况在整个墓园中,还有许多。真正令人在意的,是在长眠者的姓名之下,另外铭刻的一行小字。
碧落难寻,永失所爱--祁缪
祁?汪峦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这墓碑十分陈旧像是立了许多年了,这会是祁家人立的吗?他记得祁家有规矩,不许任何人私自拜佛拜道,更不用说是这洋人的神
可汪峦又觉得,就算真的是祁家人私下偷立的,应当也不至于引得祁沉笙这般反应。
祁缪。祁沉笙有些低沉的声音,在汪峦的耳畔响起,他的手已经落到了那两个字上,不轻不重地点着。
据我所知,缪--正是老太爷的名讳。
汪峦有些惊讶地看向祁沉笙,但紧接着却听他说出了更为诡异的话。
而老太太,也确实出自云川杨家。
这是什么意思汪峦的思绪一时间有些乱了,这墓碑之下埋葬的,难道是祁家老太太?
可月前他才刚刚见过,祁家老太太好端端的在那里,绝不会是死了多年的模样--想到这里,汪峦却骤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老太太她会不会已经是--执妖了?汪峦的声音压得极低,心中却越发偏向于这个结论。若当年祁家老太爷当真钟意于这位杨氏女,而对方却又不幸身亡,说不得他真的会将对方制成执妖,陪在自己身边。
不好说。祁沉笙并没有轻易地下结论,他并非难以接受从小抚养他的老太太是执妖,只不过这其中确实尚有蹊跷。
最为浅显的便是,老太太虽然也姓杨,但不一定就是墓碑上这位lgwen yang
谁也说不准,老太爷后来娶的就不能是别人。
还有一点,也是祁沉笙最为在意的一点。死去的人化为执妖,在祁家并非是什么辛秘,本家的孩子为了时刻准备继承星监的位置,从小便会耳濡目染相关的事。
既然如此,这位lgwen yang死后,祁家老太爷又为何要刻永失所爱呢?
祁沉笙隐隐感觉到,在这墓碑之后,似乎还藏着什么不可说的旧事,看似早已过去数十年,却依旧与眼下他们所面临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金酒尸(九) 这是件很遗憾的事
离开墓园后, 金丝雀回到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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