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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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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越发扭曲,但还是伸出了手,隔空遥遥地像是在触摸那黑色的鸟笼。

笼中那小小的雀鸟,更加不安地瑟缩起来,漆黑的眼眸无助地望向笼外的苍鹰。

紧接着,几滴污血落到它的羽毛上,却是自那鸟笼而来。

整只鸟笼,那一道道交错的黑色栏杆,开始如血流般流淌起来,最终一点点滴落到地上,又汇聚成黑红色的血线,蜿蜒着流向另一侧的汪明生。

与此同时,汪峦锁骨之下的灼痛,终于也彻底的消失了。

他被咳喘耗去了太多的精力,此刻只能靠在祁沉笙的肩头,尽力睁开眼眸,看着金色的雀鸟堪堪挥动着翅膀,从逐渐消散的鸟笼中脱出。

霎时间,淡淡的光芒自它的身上弥散而出,汪峦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他好似看到了在那光芒中,渐渐隐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他想要眯起双眼,看得更清楚些,可越是想要看清,那身影便越是模糊。

最终,原本就并不稳定的光芒,又一点点的消失了。金丝雀鸟的翅膀无力地合上,小小的身子坠落在地。

盘旋在它身边的苍鹰,发出阵阵声音,似乎在呼唤些什么,然后慢慢地落到了金丝雀的身边,展开巨大的翅膀,将它笼罩在羽翼之下。

汪峦也再撑不住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祁沉笙,想要张张口,却被对方温热的手捂住了双眼,陷入沉眠。

金酒尸(六) 我就是一把汪明生用来伤

汪峦醒来时, 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狭窄的木床上,喉间的痛意让他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又引来肺腑间撕扯得生疼。

好久没有这样难受过了--

他费力地蜷缩着身子, 却无法止住那接连不断咳喘,直到被那熟悉的人,紧紧地拥入怀中,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九哥,该喝药了。祁沉笙托着汪峦的腰背, 轻吻过他额上凌乱的发丝,将温热的药液送到那泛白的唇边。

汪峦却只是闭着双眼,虚弱地摇了摇头, 不肯饮下。

祁沉笙见他这般,微微颦起眉,继而还是俯身靠近汪峦的耳畔,再次轻声说道:九哥听话, 先把药喝了。

汪峦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用尽力气抬起手来, 想要将药推开。

祁沉笙的残目顿时一暗, 看着怀中脆弱至破碎的美人, 声音低沉下来:九哥这是要做什么?

汪峦闭着双眼,不去看他, 也不作声回答。

他能感觉到,祁沉笙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像是在压抑着怒气。他也准备好了,承受这一切。

可谁知下一刻, 他的唇便被强横得封住了,温热的气息不由分说地侵入,带着苦涩的药汁,浸润过他的唇舌。

唔--

汪峦无力地推拒着,却换来祁沉笙更重的攻袭,他锢着汪峦柔软的腰身,将他困于自己与床褥之间。

九哥,肯不肯喝药?他的话音也变得嘶哑,极力忍耐着心中暴涨愤欲,抬起了汪峦的下巴。灰眸中倒映着怀中人的身影,仿佛想要将他锁在其中,半晌后才字字顿挫地说道:

九哥可以生气,可以怨我,但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汪峦还是没有说话,眼角却无声地划过一滴泪水,祁沉笙随即低头吻舐而去,辗转又吻上汪峦紧闭的眼睛。

在这样暂缓的气氛下,两人的气息都渐渐平复,良久后祁沉笙似退让般叹了一口气,从汪峦的身上撑起了身子,坐回到床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九哥既然不想见我,就好好的休息吧。他垂下眼眸,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可就在那瞬间,一只细瘦的手,却轻轻拽住了他的衣摆。

咳咳咳,汪峦睁开了双眼,更多的泪水随即溢出,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滚落:沉笙,你要去哪?

祁沉笙重新托住汪峦的脸,为他擦去眼泪,动作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我去教堂里,查查金丝雀的事。

汪峦听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身体却先于言语,缓缓地抱住了祁沉笙的脖颈,将整个人重新埋入他的怀中。

不要走不要离开。

祁沉笙侧过头来,便闻到了汪峦发间那檀香,似乎也被泪水浸润过,带着一股浅浅的湿气。

他终是又搂住了汪峦的腰,两个人依偎在窄窄的床上,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就这样过了一会子,汪峦忽而开了口,在祁沉笙的胸前,闷闷地说道。

我是在气我自己。

他虚弱地抬起头来,抚上祁沉笙的脸,唇边渐渐起了一抹极美的笑,终是染上了毁灭与绝望的意味: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妨害你外,自己还有没有半分用处。

祁沉笙七年前,是我把你诱上这条歪路的,是我害你赔了家业,残了眼睛,毁了名声。

如今仇人在前,也是因为我,你要继续忍声退让。

我就是一把刀,一把汪明生用来伤你的刀,只要我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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