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3)
大口喘着气,指指自己:我我就活得像是个鬼一样。
当年,我还不如直接病死算了,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这样活着,这样每天他低头看看还在地上蠕动的鬼婴,目光中尽是恶心与嫌恶:每天要与它在一处,靠着它活下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它的味道?
是臭的腐烂的味道,我每呼吸一口,所闻到的都是这样的味道--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根本也是个死人,我的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我恨老天不公啊!你们能活得像神,像人,而我只能是鬼我们明明都生在这祁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
那你也不至于杀人啊!祁暮耀几乎要被祁望祥这样病态癫狂的情绪感染了,他将妹妹护到身后去,自己冲上前几步:我大哥可有一点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兄妹可有一点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自己不想活了,就要拉上手足姊妹陪葬吗!
是!祁望祥一口应了下来,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鬼婴,任凭它的腥臭的血,蜿蜒如蛇的流到他的身上:我就是活不成了,所以我要拉你们这些神、这些人陪葬!
汪峦眉头稍皱,抬眼与祁沉笙对视一眼,祁望祥这话中分明是隐去了什么。
但眼下他们已经来不及再细想,只见自鬼婴身上流下的血流,在祁望祥的身上开始如长蛇般翻涌扭动,转眼便化作几根长长的血脉锁链,其中一根首端连接在祁望祥的身上,尾端牵制着鬼婴。
而另有一根锁链同样自祁望祥身上而出,连接的却是一团血液凝成的虚物。
汪峦几乎聚精会神地向祁望祥看去时,却不料祁沉笙眼疾手快地将一物从他怀中取出狠狠地扔掷在地,,而后毫不留情地握住手杖,四颗连缀在一起的星芒须臾间闪现而出,引来苍鹰在无形中高昂长啸,以无可转寰之势将它彻底击碎。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鬼婴哭啼,汪峦立刻低头看去,却见破碎的正是他们从假山后找到的那只白瓷瓶,而里面也已幻化出了第二只身带血脉锁链的鬼婴,可惜还未能完全脱出,便亡命于祁沉笙杖下。
汪峦随即明白过来,这鬼婴便是当年于姨娘流掉的孩子,后来不知因何缘故,被祁望祥所得,制成了鬼婴封在瓷瓶中。
而在楼中杀人的那鬼婴,则当是十二年前吴氏的孩子至于那团未成型的虚血,应为纪姨娘的孩子身上的血,因为那孩子只是体虚,还未死去所以也没有变成真正的鬼婴。
你!祁望祥凶狠地盯着祁沉笙,毫无征兆地便吐出一大口浓血,身子越发难以支撑。这些年来,他一直靠着这些本不该早亡的婴儿活着,从它们的身上,汲取更多的生命。
如今其中之一乍然被祁沉笙毁去,祁望祥立刻便觉体内生机大减。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还不如当年就死去,可生命流失的感觉却激起了他心中,更深更重的恐惧,祁望祥双眼霎时间也变得猩红,他怒吼着张开双臂,剩下的两条血脉锁链便由他的背后翻扬而出,裹挟着几乎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向祁沉笙猛然攻去--
怨婴影(完) 才算是刚刚开始吧。
震颤的锁链, 牵动着鬼婴,于半空中仿若降下血雨淋漓,落在人身上便腐蚀得肌肤剧痛。
几个没有执妖的祁家兄妹纷纷避闪, 祁沉笙此刻却也无暇再顾及他们,只护着汪峦却半步未退,手中绅士杖凛冽落地,随即原本只是隐隐现现的星芒,骤然大明起来, 顷刻间便于这暗风血雨中,耀出刺目的光芒。
而周身黑羽的苍鹰,也蓦地自那连缀的星阵中翱翔腾飞直起, 挥动着胜人臂展的翅膀,所过之处皆引来厉风阵阵,几乎横扫血雨而去,将那血脉连成的锁链, 也牵动得几欲碎裂。
鬼婴如有所感,哭声越发凄厉,祁望祥的嘴角也不断溢出鲜血, 双手死死地攀住身后的血链, 才得以勉强站立。
他的目光越来越阴毒, 望着那盘旋的执妖苍鹰,更是染上了不需言说的恨意。他操纵着鬼婴迎面而上, 与苍鹰相缠厮斗。
转眼又趁此时机,牵动另一条血链,引那团堪堪虚凝成型的血气,暗向祁沉笙袭去。
可就在那血气凌空而起的刹那,一只蕴着青光的羽箭, 于暗处破风穿雨而来,待祁望祥甚至还未看清之时,便将那血气射穿了。
相连的血脉锁链顿时哗哗巨响,仿佛要做着最后的挣扎,可那虚凝而成的血气本就脆弱无形,如今为青光羽箭一射,须臾间便直直向下坠去,不断逸散开来,直至彻底消失。
祁望祥死瞪着双眼,祁辞执弓的身影便落入他的眸中,可他却连质问都来不及,心肺之间如尽数为刀所绞烂,一口鲜血再无抑制地呕喷而出。
而与此同时,那本就被摔得头碎的鬼婴,虽一如既往的张着血口,凶狠地扑向苍鹰。可苍鹰却丝毫未将它放在眼里,振翅高飞半尺,竟准狠地用利爪将鬼婴的身体穿透,猛然提拉而起。
不--祁望祥又猛吐一口鲜血,趴在地上扬起头颅,大吼着看向冲破楼板的苍鹰。如此惨烈的叫声,引得众人频频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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