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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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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带着欣喜与还未散去的惊慌。

可就在即将他们终于能够相拥的那刻,他却分明听到了一声鬼婴的窃笑--

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浸染上如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眼眸,溅落到汪峦沾了灰尘的衣衫上。

祁暮耀,倒了下去。

怨婴影(二四) 九哥现在可以休

汪峦的手, 死死地握住粗糙的木栏,指间绛色的戒指几乎要灼得他生疼。

如茜睁大了眼睛,她伸出的手仍是拥抱的姿势, 久久无法收回。而祁暮耀,就倒在她的面前,颈间伤口涌出的大片鲜血,染红了她的裙角。

啊--如茜发疯似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向后跌坐在地, 不住地蜷缩后退着。

汪峦却没有动,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抵御膝上和胸口的疼痛, 不让自己也倒下。

就在这时,黑暗中又传来一个惊慌无助的声音:二哥--二哥!

汪峦稍稍回头,片刻后他就看到同样满身是伤的祁望祥,蹒跚着步子, 扑到了祁暮耀的尸体边,埋首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响彻了整片黑暗, 就连被吓得失心的如茜, 也如有所感的抬起头, 双眼无神地流下眼泪。

可汪峦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继续支撑着站在原地,望着祁望祥因哭泣而颤抖的背影。

暗金色的碎羽,映在他的眼眸中,无声地流逝着。

漫长的时间过后,祁望祥的哭声, 才终于渐渐停息了。他双手撑在血泊中,想要以此起身,却又踉跄着跌下,直到再一次尝试,才勉强站起来。

汪峦还是在看着他,雀鸟似的眼眸中,映着祁望祥的背影,他向如茜迈出了步子,似乎想要安慰被吓到的姐姐。

还不够吗?可就在他脚步落下的那一刻,汪峦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极淡,仿佛不带任何的感情,几乎让祁望祥以为,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人,是祁沉笙。

可那确乎就是汪峦,他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带着难以掩饰的脆弱,夹杂了如同透支生命的咳喘。

汪先生在说什么?祁望祥的步子,到底还是落了下去,他微微侧身,用眼睛的余光,看向汪峦。

我在问你,汪峦又低低地咳了几声,掩着唇的手心中,已然染上了血迹,但他却似毫不在意地擦去:这样,还不够吗?

如茜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祁望祥犹豫半晌后,还是决定不再理汪峦,而是继续向她走去。

停下吧。汪峦再次开口,用手撑着木棍,也向他走了一步。

正当他以为,祁望祥还是不会回应时,对方却用最为无辜地语气问道:为什么要停下?

他回过身来,看向仿佛即刻就要倒下的汪峦,眉眼间依旧是病脆弱无力的模样,但目光中流淌过不一样的神色。

那是疯狂的,嘲讽的,不甘的久久压抑的痛苦。

汪峦捂住唇,用力咳嗽几下,才让自己能够坚持发出声音,他反问向祁望祥: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祁望祥似乎对汪峦的问题,也起了兴趣,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重新笑着迎上汪峦的目光:也许,只是因为我想吧。

想要杀了他们,所以就动手了。

他仿若带着最为纯粹的残忍,说着最为嗜血的玩笑。

这不算是理由,好在汪峦却并不害怕,他平静地摇摇头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愿意说吗?

祁望祥又笑了笑,他用手捂住了额头,又很快地放了下来,如此极为不协调地重复几次后,才又说道:其实汪先生,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只是猜了一下,比起祁望祥,汪峦显然要坦然得多,他尝试着拖着伤腿挪动起步子,勾起失了血色的薄唇,也浅浅地笑了下:你可以听听,我猜的对不对。

当真是个美人即便到了如此境地,祁望祥瞧着汪峦唇边的那抹笑意,还是不由得走神暗叹。

好,他点了点头,向汪峦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很想听听。

起初我只是有些奇怪,这楼中有这么多的人,除了最初的祁朝辉外,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我们同行的人。

特别是祁尚汶,他起初在一楼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可刚到了我们面前,就被鬼婴袭击了。

由此我猜测,背后动手的那个人,并没有继承星监的位子,但是他的身上却不止有一只执妖。汪峦抬眼望向周边的黑暗,将所谓的恐惧,化为无形:其一,便是我们所能看见的,最为明显的鬼婴。

而另外一只,我们看不到它的形,却时刻被它的力量所束缚。

它阻断我们与楼外的联系,也阻断执妖与星监之间的联系。

汪峦看着祁望祥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同时拥有了两只执妖,但很显然他并不能很好的驾驭它们。

那只束缚力量的执妖,能够阻断沉笙他们使用执妖,但同时也影响了他自己与鬼婴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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