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觉到了莫大的危险,不住地哆嗦起来。
可那个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随着脚步声,以及什么敲击在地上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我说,你没有听到九哥说的话吗?
沙发上的汪峦缓缓地抬起头,他望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祁沉笙,正面色阴沉地站在汪贵的身后,他灰色的残目中,仿若酝酿着最为凶戾的震怒。
只见他像拎垃圾似的,一把就拽起了汪贵的后衣领,将这半大的少年直接从地上拖起来,而后字字如毒刃般说道。
九哥说,让你走。
汪贵全身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连只蚂蚁都不如,只要背后的人稍稍一用力,便能将他碾个粉碎。
走。祁沉笙短短的一个字,刚刚还被沐着暖阳的房间,此刻竟也好似没了日光,只有彻骨的寒意。
汪贵立刻挣扎着拼命点头,生怕晚一分就会引来灭顶之灾,连声说道:走,走,我现在就走,我走啊!
祁沉笙冷冷地哼了一声,骤然松手让汪贵错不及防地跌坐在地,可汪贵却再不敢有任何停留了,连滚带爬地就往门外冲去。
随着那慌乱逃走的脚步声远去,汪峦的咳嗽也渐渐地平息了,他虚弱地睁着眼睛,看到祁沉笙来到他的身边,将他小心翼翼又极其珍重地抱在了怀中。
我没事汪峦靠在祁沉笙的胸前,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甚至还虚弱地含笑眨了下眼睛,断续地说道:沉笙你信不信,我刚刚根本没生气
都是在故意,咳咳做样子,吓唬他的。
祁沉笙紧紧地抱着汪峦,可仍觉不够,只能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九哥也吓到我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汪峦并不觉得祁沉笙的手臂太紧,被禁锢其中,反而更为安心:该怕的人是我,咳咳。
你来的晚没听见那小混帐说的话,汪峦又积蓄出了些力气,轻轻地回抱着祁沉笙的后背,像是说笑似的:他说我都快三十岁了,祁二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厌弃我了
还说,我得病的事,不能让祁二少知道,不然你就不要我了--你说,我该不该害怕?
不会厌弃。
不会不要。
难得的,祁二少说出的话,竟也变得那样简朴而稚拙,让汪峦微微抬起了眼眸。
可下一刻,那回响在耳畔声音,便忽而疾转了调子,又染上了那浓浓地占有与无法压抑的疯狂,
我的整颗心都是九哥的,若是不信,就剖开来看看吧--
鬼织娘(三) 养的脏玩意就能爬到我头
汪峦当然不会真的剖开祁沉笙的胸口,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吃人心的妖精,况且也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祁沉笙的这颗心里, 装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边,汪贵几乎屁滚尿流地跑出了祁家小楼,一路上不知道绊倒多少次,摔了多少跤,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仿佛一直能感觉得到, 祁沉笙那只灰色的残目,在他的身后盯着他,催促他, 威胁他。
当汪贵看到庭院的大铁门时,他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想都没想直接冲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条隐蔽的小巷子里。
可就当他以为终于逃出生天, 像滩烂泥似的歪倒在地上时,却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了。
汪贵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几个穿着黑绸露胳膊卦的壮汉, 将他团团围住了。
饶命各位爷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去找我大哥了!汪贵顿时吓破了胆子, 以为是祁二少派人来做了他,打着滚跪在地上, 砰砰地磕头求饶。
可没想到他这般举动,却引来了那些壮汉的大小,其中一个领头模样,脸上带条刀疤的男人,一脚就蹬在了他的肩上, 压得汪贵门牙啃到地,当即就尿了裤子。
哟,就这胆子呀。
哎,你们看他尿了,他尿了!
小娃娃尿裤子了,我们给他割下来吧,哈哈哈
汪贵听后,满心里只剩下绝望,本来只想着去大哥那里打打秋风,没想到秋风没打着,反而要把小命搭进去了。
饶命啊,饶命啊!他徒劳的叫喊着,终于引来对方的侧目:行了,别嚷嚷了!
汪贵一听,立马死死地闭上了嘴,对方似乎很满意于他的配合,使劲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掰,而后凶笑着说道:你放心,爷爷们对你这条小命,还没什么兴趣。
老子问你几件事,你可要如实的答。
一定,一定!汪贵疼得龇牙咧嘴,满眼含泪的说道。
好,老子就先来问你,那祁二少上个月带回去的那人,真是你大哥?那领头的没再继续折磨他,反而当真问起来。
你们不是祁二少的人?汪贵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可还没等他嘀咕完,背上就狠狠地又挨了一脚:废什么话,老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汪贵这下彻底老实了,大声哭嚎着应道:是是是,那就是我大哥汪峦!
领头的听后,不知与旁边人说了些什么,而后又用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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