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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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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去皮的身体。

那要叫莱娜来认尸?汪峦心中略微盘算着,昨晚莱娜的反应就已经那么激烈了,今天如果再看到尤利安的尸体--

他并非什么心思纯善之人,何况克劳斯兄妹在他心中,也早已没有了无辜的标签,所料想的更多的是,莱娜会不会由此说出更多的真话。

不着急,自然有她该来的时候。祁沉笙自然明白汪峦所想,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便扶着汪峦打量起房间中其他的东西。

除了正中的手术台外,靠墙的四面还有些矮矮的木柜,应当是有人时常打扫的缘故,这些柜子上并没有多少灰尘。

祁沉笙随意地用手杖撬开一个,发现里面放满了棕色玻璃瓶药剂。

这些是做什么的?汪峦低声说着,伸手取出了其中一只,转而对祁沉笙说道:沉笙,云川可还有什么有名的西医大夫?

祁沉笙执起汪峦拿着药剂的手,对着光轻轻摇动里面的浅色液体,被冷落在一边的愤怨的苍鹰,似也投来目光。

这些东西,寻常大夫怕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他对着汪峦摇摇头,随后再次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那停留在暗中的苍鹰,霎时间便散去了所有的不满,扇动起翅膀盘旋而起,转眼就将那所有的柜子,都翻倒出来。

寻常的药剂与器皿,汪峦已没什么兴趣,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边角处的那只柜子上,苍鹰从里面翻出的却是类似信件的纸张。

思及之前关于汪明生与安德烈斯关系的猜想,汪峦不禁轻碰了碰祁沉笙的手臂,示意他扶自己过去。

他们俯身拾起那些信纸,大约有三十余封,而并不出所料的是,每一只信封上的一角,都印着一个残缺的汪字印。

尽管早有预想,但汪峦却还是感觉到胸口闷闷地痛起来,果然安德烈斯真的与汪明生曾有过不少书信往来。

不仅如此,汪峦同样感觉到,安德烈斯那种剥取人皮治疗的法子,应该也与汪明生脱不了干系。

可当他真正打开书信后,却发现里面的信纸虽然十分完好,但上面却不见一字。

祁沉笙自然也留意到了情况,他快速又拆开了十几只信封,但发现里面的每一张信纸,都是空白的。

好了,沉笙,汪峦按住了祁沉笙的手,俯下身去将散落一地的信纸,慢慢收起来:不用再拆了。

他既然已经布好了局,便是在等着戏弄我们呢。

祁沉笙无言,昏暗的灯光下,他微微低头,半张脸为阴影所隐去。

汪峦将所有的信纸,都重新放回到信封中,手上看似平稳,却带着丝难以克制的颤抖。

祁沉笙突然俯下身去,将汪峦手上的信封尽数夺过,而后发泄般地用力抛掷而去。

原本就有些老旧的信纸,哪里经得起这么大的力气,转眼间便碎裂开来,飘飘洒洒地扬得到处都是。

我会抓到他的。两人沉默着,等到一切都重归于平静后,祁沉笙才慢慢地、紧紧地将汪峦从地上横抱起来,仿若誓言般说道。

汪峦闭闭眼睛,靠到了祁沉笙的颈侧,终于不再压抑,重重的咳嗽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汪明生留给他的噩梦,对他有着无法忽视的影响。

我当然是信你的,汪峦有些无力地抬起手,第一次毫无芥蒂地抚上祁沉笙残目的疤痕,良久后说道:沉笙,我们上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祁沉笙低头吻了吻汪峦的额头,停留在侧的苍鹰也散作碎星,重新回到祁沉笙的身上。但祁沉笙却像是毫不在意般,继续抱着汪峦,一面低声安抚着他,一面向来时的通道走去:我们很快就回去。

可就在这时,通道处塌陷的上方,却忽然传来张丰梁的声音。

祁二少,之前那位许护士被我手底下的人抓了,您上来审审她吗?

许护士?汪峦随即想起来,张丰梁说的是维莱特诊所中,安德烈斯出事前所聘用的护士。

上次见她的时候,汪峦就察觉到她的异样了,只可惜当时并没有问出太多。

他刚要说将人扣下,等他们上去后再做打算,却不想祁沉笙却淡淡地说道:让她下来吧。

什么?张丰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汪峦起先也诧异地看了祁沉笙一眼,随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说,送那位许护士,下去瞧瞧吧,祁沉笙抱着汪峦,几步便从塌陷出攀越而出,治疗室窗外的阳光,重新照到他与汪峦的身上,却显得他的声音更为凉薄:我想那时候,她应当会有许多话,想要对我们说。

张丰梁听到祁沉笙的话后,怔愣了片刻,但还是照他的话喊来了外头的警员,自己则沉默地,将半截未点燃的烟,放在鼻下闻了闻。

两个年轻的警员很快就将许护士带了进来,汪峦端详着她的模样,倒是与之前没多少变化,只是眉眼间却虚虚的。

知道底下是干什么的吗?张丰梁并不劳动祁沉笙开口,自己亲自用严厉的口气训问道。

这这怎么塌了这么大一个洞,许护士目光躲闪着,含糊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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