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3)
!今儿帮了你忙,以后能在咱们那一帮同学里吹一辈子!”
之所以能夸下这个海口,也是因为钱二喜知道,以孙继东的为人,断然不可能是违反原则的事。
孙继东将手上的文件袋拆开,让钱二喜自己看。
钱二喜一开始就随便看看,看到后面抬头看了一眼孙继东,然后低着头继续看。看完了后,文件塞了回去,他又抿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东子,你这是这小流氓得罪你了?”
孙继东‘嗯’了一声,手上的筷子没停。
“行吧。”钱二喜也不废话,将文件袋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你工作都做的这么细了,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况且也是为民除害了——正好,这小子在咱们派出所,处理起来也容易。”
文件袋里面的东西都和一个人有关。
杨真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他的外号要知名很多,他就是鹞子。
说起来,他们这些能在城内一片区域戳住的顽主,基本上都是有底子的!不同于城外大院儿的顽主,城里的顽主在行事作风上更凶残一些。能被抬起来的,基本都能拿刀子戳人。
没有这股狠劲儿,估计也立不住。
要说十个里面有十个戳过人,这不敢说,但要说十个里面有九个,那就很肯定了。
戳人不代表杀人,但这事儿也不小了!如果事情还得不到苦主的谅解,即使是未成年人,进去个几年是很正常的——如果情节恶劣,十几年也不奇怪!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警察知道这件事,注意到这件事,有精力去管这件事。而现实是,如果不是当场被抓住,又或者事情实在闹的大,很多群架中的冲突,是很难找到犯事的孩子的。
这个时候的警察,人少事多,很多时候只能优先一些事,而将另一些事排在次级位置。
孙继东跑了一天,就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鹞子和一件恶性抢劫事件有关。当时没抓住人,而在这件事中他用到了刀,还捅伤了一老年人。
“没看出来,东子你还挺有搞刑侦的天分的。”和孙继东碰了下杯,钱二喜也是有感而发。他当然不知道孙继东收集这些只花了一天时间,但不管怎么说,能弄出这个来,就说明他的本事了。
孙继东什么都没说,他也没法解释——1973年后转业,他进了派出所工作,做的是刑侦这方面的工作,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本职。
喝到后面,越来越放松,钱二喜笑着道:“实在想不通,这小流氓怎么得罪你了。他犯的这事儿可不算小,就算还没成年,才十七岁哦,犯事儿的时候更小,才十五六岁,那也得劳改!三四年轻的,重一些就是五六年七八年!如果余刑长,说不定还会转送到监狱里去!”
青少年犯罪,不会送监狱,而是送到劳改所。劳改所和监狱都是劳改,但是两者在很多方面都有不同。相对而言,劳改所可比监狱舒服多了,里面的人减刑什么的也容易。
但有一些人犯案的时间比较靠后,接近于成年,而又不是成年,就会出现劳改所转交监狱的情况。但如果余刑时间不长,超出成年不多,又表现良好,这种情况下,就算成年了,劳改所也可能不转交。
但是看这小流氓的年龄,再看看可能的判刑时间,怎么都免不了监狱走一遭了。
见孙继东依旧不说话,钱二喜自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我这话说的,你都来求我这事儿了,肯定比我清楚。”
回头又几天,临时关在派出所的‘鹞子’被提了出来,并不和他那一帮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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