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时紧紧扒拉着马车门框的苏惟眇,很是担心马车散了架,自己就这么在高速中摔入泥地里。
马车在前狂奔前进,马儿在后紧追不舍。
直到驶入一处开阔地带,赵海潮瞅准机会,赶紧御马超过马车。
“夫人,你把手伸给我,我拉你过来。”赵海潮很是焦急,看到苏惟眇可怜兮兮地紧紧抱着门框的样子,竟然有些安慰。
“不不不,我不敢。”苏惟眇连连摇头。
这匹马为何会疯了似的狂奔,显然是有人对马动了手脚。
经过打斗、在马车里颠簸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怕又累,只觉得手趴脚软,害怕一松手就力气尽失。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赵海潮承诺。
“我……不敢。我不敢。”苏惟眇还是摇头。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河,如果马车不能停下来,就会冲入河中,很危险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抓住你的。”赵海潮朝她伸出手来。
一听他这么说,苏惟眇更是着急,前面是条河有很高的悬崖吗?如果悬崖很高,那自己摔死的几率岂不是很大
“你真的能抓住我吗?”苏惟眇眉头皱着,看着赵海潮的眼睛。
“我当然能,夫人不相信我吗?”
苏惟眇望着朝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再好看不过的手。
她当然不相信他,只是苏惟眇相信他而已。
最终她点点头,朝他伸出手。
“我数一二三,然后你松开另一只手,好吗?”赵海潮看她被说动,松了口气。
“好。”苏惟眇点头。
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凉的。
苏惟眇闭着眼睛,在赵海潮数到三后,松开了抓门框的手,紧接着她被赵海潮有力的右手,抓上了马背,以面对面的姿势,共乘一骑。
马车仍在狂奔向前,在几十秒之后冲入了奔腾的河流中。
苏惟眇紧紧抱着赵海潮的腰,她的心跳如鼓,四肢酸软无力,大口喘着气。
她的气息在赵海潮的脖颈间游荡,这令他有些不适,扭了扭脖子,却被靠在他肩膀上的某人扳了回去。
“别动,让我靠一靠。”苏惟眇咕噜道。
此刻,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仍旧紧握在一起。
“呜呜呜,大人,吓死我了。”苏惟眇着实被吓得不轻,脸缩在赵海潮的颈窝处,嘟嘟囔囔。
“没事了,别怕。”赵海潮轻声说。
“嫂子呢?”
“她没事。”
“坏人被抓了吗?”
“跑了一个。”
“你不是武功好吗?怎么打坏人打了这么久”
“……我再练练”
“……”
“……”
苏惟眇最终靠在赵海潮的肩膀上睡着了,赵海潮就让马儿这样慢慢走着。
途中又下起雨来,于是两人借住在一户农户家中。
夜里,苏惟眇竟然发起烧来,把赵海潮急得,可是大雨未歇,他又不能冒雨回莱阳苏家。
只得起身,给她热了姜茶,灌她喝了一碗,又给她拧了冷水帕子敷额头。
还被农家女主人夸赞会照顾人。说他夫人有福气,嫁给了他这般体贴的人。
其实赵海潮此时已做官约十载,哪里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只是看别人做过,自己做起来,实在手生得很。
喝姜茶和敷冷水帕子,也没能让苏惟眇一下子就好起来,相反她夜里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自言自语,嘟嘟囔囔。
“妈,我好想你啊。”
“我好想回家。”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赵海潮没明白苏惟眇何出此言,只当是她烧糊涂了。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赵海潮伸手拭了拭苏惟眇的脸颊,轻声回答。至于她想的谁,他不知道。
苏惟眇当然不会回答,她又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半边脸埋进枕头,睡了过去。
赵海潮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帕子,却没了睡意。今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追上去的时候,那几个贼人正将江瑜塞进马车跑了,他又追了一截路,拦下了他们。
其中一人的武功着实不错,和他缠斗时,另外两人又驾车跑了。
不知为何苏惟眇竟然出现了,像是从天而降,她似乎并不害怕,先追了上去。
等他摆脱那个贼人追上去时,只看到几个贼人躺在泥地里,江瑜站在马车旁,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说话,一见到他,立刻喊:“惟眇在马车里,马车跑了。”
他当然看清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容,正是那人,江瑜会心心念念的那人。
他没有下马,追那辆马车去了。甚至没有问出那句关怀的话,他知道她安好就行。
只是苏惟眇倒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她似乎与他记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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