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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日(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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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搅。”温迪抬头看着他的手。

等黑毛搅了几下,她点点头,“你这个搅拌方向就是顺时针,没错,保持。”

黑毛很高兴:“那我做得对?”

“很对。”温迪知道他要什么,腾出手给鼓了个掌,再继续缝。

黑毛搅拌的时候,问她搅拌到什么程度为止。

温迪告诉他要把面粉搅拌成糊状,呈无颗粒的状态。

就顺滑呗。

他觉得自己懂了,没有再问,继续搅。

“哦对了,拿石碗烧水。”温迪用单线缝完上联,想起加热这事,赶紧补充。

黑毛马上放下装面糊的碗,杀回去装水。

将石碗装半满的水,放在火灶上烧开。

“我这个糊糊搅好了。”黑毛说。

“水开了吗?”

“烧开了。”

“把面糊倒进开水里,继续用你的小勺子搅它。”温迪又补,“面糊不能沉底。”

那就是得一直搅拌,不能停呗。

黑毛理解,低头盯着石碗里的面糊,用勺子继续保持顺时针的方向搅拌。

“石碗里起小泡没?”温迪用单线绣好了下联,顺口问道。

“小泡?什么小泡?”

“……算了,我自己看。”温迪放下两条春联,起身来火灶边检查工作。

黑毛紧张地交握着手,像等试卷批注的学生。

“怎么样?”他问,“是这样吗?”

“是,你看看,这是小泡。”温迪顺便教他认识小泡长什么样子,“关火,用勺子继续搅。”

“好。”黑毛痛快地答应,他已经从做浆糊里找到了乐趣。

随着不断搅拌,石碗里的浆糊逐渐变成了浓稠的白色糊糊,软乎乎的,不像液体也不像固体,闻起来有种淡淡的,古怪的味道,不像香味,但也绝对不臭。他猜想,这大概就是面粉的味道吧。他把石碗端到温迪旁边给她看,问她这种程度还要不要继续搅?

“不用了,你这个已经制成了。”温迪给他鼓掌,“恭喜你,你学会做浆糊了。”

“这就是浆糊?”

“嗯。”

黑毛伸手在里头刮了一下,用食指和大拇指搓揉几下,点点头,真的很黏!

不过他做完了浆糊才想起来自己有事没问,赶紧说:“做浆糊干嘛呀?”

“用得上,等下告诉你。”温迪抬头警告他,“别打扰我。”

——年年迎春年年添福年年乐,岁岁丰收岁岁有余岁岁欢。

这22个字,笔画再少那也是22个字,温迪越绣越累,眼睛痛,精神恍惚,心情烦躁。

她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黑毛被她的眼神吓到,自觉地闭嘴,默默退回火炕边,下跳棋。

跳棋真好玩嘿!

“欢,欢,欢,欢,又,又,又,欠,欠,欢。”

温迪缝完最后一个字,眼睛都红了。

她先扔掉针线,再甩开苇席,第一件事就是从餐椅上站起来。然后哆哆嗦嗦地发抖,两条腿赛着比谁更软。“黑毛,黑毛!”温迪紧急呼叫,把人叫过来,赶紧扶住,叫他扶着自己去火炕躺着休息一下。黑毛二话不说直接弯腰把她抄进怀里,扶人挪动哪有直接抱着过去快啊?黑毛大长腿四五步就从餐椅的位置走到了她睡的火炕边,把人往火炕上轻轻一放,替她除了鞋子。

黑毛把人往里一塞,被子一盖,劝她躺下休息。

“我就是腿麻了,不是困。”温迪无语地解释,“扶我起来,我正事没做完呢。”

“人累了就要休息。”黑毛劝说。

“……我说了我就是坐太久,腿麻了而已,我不困,也不累。”温迪揉揉眼睛。

“你都揉眼睛了还不困?!”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缝字,我眼睛看花了而已。”温迪懒得跟他解释了,就那么坐着,不躺。

反正他也不能把她直接按床上。

休息了片刻,感觉两条腿的知觉又找回来了,温迪就自己从火炕上爬下去。

她精神奕奕,黑毛还真挑不出错,只好眼睁睁看着她下床,穿鞋,又自己走回餐桌边。

温迪捡起春联,先检查加粗的字字体如何。

称不上书法,但是字一粗一般都不会丑到哪去。温迪上下检查都觉得相当满意,于是拎着它走到帘子旁边,把两张苇席各自缝在两边,上联在右,下联在左。温迪正准备转身去拿红纸,突然又回头,重新盯着树藤帘子看。她总觉得这个帘子上好像缺了个东西,缺的是……横批!

温迪猛地一拍额头,把旁边的黑毛惊了一下。

“怎么了?”他紧张地看着温迪,问,“哪又弄错了?”

“没弄错。”温迪摇头,“缺了个东西。”

她重新织了一张苇席,这回简单绣了四个字,从右至左依次是:心想事成。

所谓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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