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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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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规矩。

办完了那件事,才挟势提出这件事。

“陛下何以如此羞辱老臣!陛下是君,臣从无二心,何以如之前那般,将臣等说得与君上势不两立?君要臣死,臣等无非一死而已!”毛澄气得豁出去了,手抬了起来却只敢指向严嵩,“悠悠青史,自会给老臣一个公断!”

朱厚熜点了点头:“甚好。朕方登大宝,这就有了不容老臣、不容功臣、不容谏臣之名。”

杨廷和眼泪流量加大了,说不能刚登基就处置功臣的是他,而皇帝早就坚决表明了态度,这是不是说他杨廷和跑出来劝谏的行为实则是污天子贤名?

你不光会给我盖帽子,你还会给自己盖帽子?

朱厚熜还说道:“严嵩刘龙,都记好了。不用等人先这般议论朕,朕先亲口说给你们记。毛澄是有迎立之功,但朕给了诸臣一炷香的时间深思熟虑,又问了三遍。都是大明数万官员中的佼佼者,这样谨慎确认,应当就是他们的真实态度了。杨阁老,你以为呢?”

杨廷和很想不伺候了。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不跟你在一起!

和你这样的皇帝一起,真的能治理好国家吗?

他正要摘帽子正儿八经地请辞,毛澄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动作。

“昏君!”

礼靠的是钱!

这“昏君”二字终于是骂出了口,毛澄瞅着旁边的柱子就要撞过去。

直接辱骂天子的字眼说出了口,一切都无可挽回。

杨廷和悲意大作,毛澄这是要自己把一切都担起来,让自己不再尝试去护住他了吗?

西角门内外齐齐变色,担心的目光看向了天子。

十五岁的少年人,刚坐上的皇位,能受这羞辱?

已调任锦衣卫核心五所的陆松今日早就护卫在这里了,见状就挡住了毛澄。

要死也不能这样死,这是陆松的基本判断。

西角门内一时哭闹喧天,毛澄和齐之鸾等人各种呼号孝宗皇帝甚至正德皇帝的话都说出口来,似乎就连胡闹如正德皇帝都没有像朱厚熜这样不靠谱。

各种怒骂不绝于耳。

“陛下!”杨廷和声泪俱下,“何至于此?”

围着毛澄等人的陆松向朱厚熜行礼:“陛下,毛澄等人辱骂君父,如何处置请降旨意!”

“是不至于此啊,朕又没准备杀人,他说什么君要臣死?为什么朕说话,他总是曲解其义?”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少年天子朱厚熜仍旧笑容和睦:“行殿之中朕早就说过了,这事以后不要再争,不然就让朕回家继续做个王爷。现在朕登基了,结果还是在争,朕难道天天陪着他们吵?还没定下来的事,朝臣可以大胆吵,放心吵。已经定下来的事,朝堂就只能有一个声音!”

他收起了笑容,顿了顿之后突然一声暴喝:“朕的声音!”

怒吼声回荡在众人耳中,天子果然还是愤怒到极限了。

许多人腿脚都开始有些虚。

今天,只怕真的要见血了!

朱厚熜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吵个无休止,他只需要这些人通过登基、封号这两件事迅速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大明的真正国事,还一件都没开始办呢,总吵这个有意思吗?

他朱厚熜已经登基了,看不惯就别到他锅里吃大明皇粮这碗饭!

又要吃这碗饭又要骂他,凭什么?凭一句悠悠青史,凭一句不合礼制?

朱厚熜的声音在西角门内外已经消失了,但那个杀字似乎犹在群臣耳畔回响。

他之前笑着的时候,心里琢磨过杀个头颅滚滚吗?

十五岁的孩子,是怎么练出来这笑里藏刀,怒火陡泄,而且只用来宣示他权威的?

现在被这般当着百官的面咒骂,还杀不杀?

“不忠于朕,贬谪为民永不叙用是朕之宽容。毛澄迎立有功,赏俸三年仍然执行。但这般辱骂君上,又添不赦之罪。今日必是青史上浓墨重彩一笔,要名声的,朕都成全!”朱厚熜冷然问道,“这名声,朕也想要,不管是骂名还是贤名,朕都接了!律条皆在,有司俱全,该赏的赏,该议罪的就下狱议罪!陆松,还愣着干嘛?”

杨廷和眼前一黑,当场腿一软,毛纪赶紧上前扶住他。

陆松额头上冒出汗来,他顿时硬着头皮告了一声罪,这才干脆利落地先向今日的掌领侍卫官请示,随后将喝骂不绝的毛澄等人往午门外押过去。

梁储反倒是跪了下来:“陛下初登大宝,还请法外开恩,不能就此杀了如此多言官啊!”

刚缓过来一些的杨廷和听到这话,忍不住怒视梁储。

听着像是替大家求情,但言官不杀,毛澄呢?

杨廷和受不了这刺激,哭着把帽子摘了下来:“陛下初次视朝就处置功臣,更要议辱骂君父大不敬之罪,臣劝阻不了,无颜留于朝堂,臣请乞骸骨。”

翰林学士中的杨慎眼看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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