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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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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自处,不知阁老说这些又有何高见?”

梁储无奈地摇摇头:“王天官为何如此失态?就算心中有气,眼下也不是对所有阁臣都这样不假辞色的时候。六部之中,工部、户部、兵部、吏部你都做过。三部尚书,你距离入阁也只有一步之遥。我没什么高见,只是同病相怜,一样不知如何自处罢了。”

王琼惊疑不定地看着梁储:“阁老说笑了,拥立之功加上迎立之功,阁老怎么说得上不知如何自处?”

梁储摆了摆手,萧索地说道:“且看吧。我与你不同,翰林学士出身直接进了吏部。你督办漕运,又做过河南布政使,是难得的干臣。此次风急雨骤,但愿你我都能平安度过吧。”

杨一清、费宏这两个要资历有资历、要手腕有手腕的名臣还朝,杨廷和应该也感受到巨大压力了吧?

这朝会不开也罢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王琼若有所思。

若说目前的内阁之中谁与杨廷和不算同心,那也只有曾在杨廷和丁忧期间担任过首辅的梁储了。

而曾陪伴正德皇帝南下征讨宁王的梁储,身上同样少不了与内臣、幸臣们有关的污点。

王琼还知道,在梁储老家广州府那边,梁家的名声、所犯的事一样不少。

内阁眼见着就要扩大了,但总不至于一下子达到六七人之巨吧?

莫非梁储已经收到了什么消息,杨廷和他们要先把梁储排挤出去?

与文官这边的波涛暗涌不同,勋臣武将那边就平和多了。

反正朝堂权力大抵也与他们无关,如今勉强成为一班,只不过因为祖制如此。

第三通鼓响,文武百官终于开始按照位次顺序迅速排好了队。

天未大亮,前方的左掖门和右掖门徐徐被打开。

穿过幽深的门洞,难以窥见全貌的奉天门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前方,还没有一片琉璃瓦能反射到朝阳的光亮。

一切都像此刻基调未明的新朝,圣意会如何裁决一些事?圣眷会落在哪些人身上?

而此时,朱厚熜已经从华盖殿里站了起来。

他没有坐步辇,身后的张佐、黄锦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身后还有数个文书房的太监端着盘子,其中放着许多奏疏。

从奉天殿出来下了台阶,朱厚熜往右前方的西角门走去。

礼制规矩如此,朱厚熜看着那边不算宽阔的地方有些无奈。

实际上,他算是会在“屋檐”下上朝。

御门听政,听起来很高端,但就是坐在“门房”里议论国家大事。

只不过这门房的屋檐很宽,足有四开间的进深。

东西角门要小很多,也不在云台之上,气势上要弱不少。

到了那里,很多人都得站在“屋檐”外的露天里。

等朱厚熜到了地方坐上预先设置在那里的御座,鸿胪寺官开始宣唱,朱厚熜的第一次上朝终于开始了。

从他的视野看过去,首先是门里门外分列两侧的仪仗、守卫,然后就是在两边排成数列的文武百官。

此刻,他们都在朝服上穿着系出了角的黑色腰带,以示丧期。

朱厚熜同样不是身着衮服,他静静地看着杨廷和与徐光祚等人带头走进来。

能走到门廊内的一共只有三四十人,其余人都在门外。

等他们完成叩拜之后,朱厚熜静静说道:“平身吧。刚才听报,朝参官除了驸马都尉崔元等数人因事因病,全都在这里。登基之时你们也都陛见过,已经不陌生了。杨阁老,您眼睛不舒服?”

杨廷和语气有点激动甚至哽咽地说道:“陛下盛哀之中临朝视事,臣心怀激动,一时失态。”

朱厚熜微笑着点了点头。

真是说来就来,也不知是真感动,还是想起经常不上朝的朱厚照,又或者已经预感到今天的朝会估计很难、已经开始想哭了。

他的目光从众人中一个个地扫过去,在远处袁宗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移到了严嵩、夏言身上。

一个是翰林院编修,一个是兵科给事中。

在严嵩身边的,都是翰林院的清贵们,其中就有崔元那个儿女亲家刘龙。

而夏言附近,还有两个非常活跃的人:吏部都给事张九叙和兵科左给事中齐之鸾。

齐之鸾上了两道非常有杀伤力的奏疏。第一是请朱厚熜把费宏召回来,第二则是:请朱厚熜广开言路,让内外文武大臣及非军功而得封拜者写自陈,让科道查劾奸佞小人。

费宏朱厚熜已经下令去请了,而另外那道奏疏则还留着。

而张九叙则更狠:他指名道姓地弹劾了梁储,六部尚书中的四个,还有都察院诸多大佬。

朱厚熜把目光收了回来说道:“过去月余及这几天的奏疏,朕都看过了,看了足足四天。”

杨廷和又带头跪了下来称颂:“陛下勤勉至此,实乃大明之福。”

朱厚熜笑了笑:“看来看去,再加上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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