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但他很高兴,也不后悔,因为少爷是侯爷的孩子,能替侯爷做事,他怎么都高兴。
少爷的生辰,府里护卫都换了新衣,罗岱和姚子倾两个在院里互相点评对方的袍子,一个说另一个貌似潘安,另一个说对方才如宋玉,一大早就吵吵闹闹。
顾信泞在仪鸾司有别的事情,昨天就离开了,否则这两人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吵得院里乱哄哄。
宁知非跟两人贫了几句,回屋也拿出了侯爷之前赏的新袍子套了上去。
墨色的圆领袍上绣了大片银色祥云,衬得宁知非整个人神采奕奕,看不出年岁。
近些天宁知非嗜睡减轻了许多,也不再吐了,他猜测应该是过了头三个月的缘故。
宁知非对着铜镜反复照了自己的腰身,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小腹好似鼓起了一些,也仿佛只是心急产生的错觉。
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自己属于比较能藏肚子的类型,前几个月只有把衣袍除尽才能看到滚圆的肚子,穿上袍子便挡住了七七八八,到即将临产前几个月才会彻底显怀。
也正因如此,头几个月瞒过了师父和老侯爷,少爷才能平安降生。
宁知非倒是不太担心被人看出来身形的异状。
想是这么想的,但刚出门进了院子,罗岱就围了上来,上下打量宁知非一通,托着下巴说:“宁哥的腰是不是比以前粗了?”
宁知非心中一凛,心想自己刚刚才想不会轻易被人看出来,结果罗岱就说了这话,不会这么邪门吧?
他随手拍了罗岱脑袋一掌:“闹呢?你眼里塞尺子了?”
罗岱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往自己眼前戳了戳:“没错,我的眼睛就是尺!姚子倾,你说宁哥的腰是不是比以前粗了?”
姚子倾不耐烦地从宁知非对面方向也给了罗岱一掌:“你小子一天天不学好,盯着宁哥的腰琢磨?被侯爷知道了,够你喝上一壶的。”
“没事别往侯爷身上扯。”宁知非说,“前院快要开门迎客了,都在院里杵着做什么,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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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
11生辰
在宁知非的催促下,罗岱跟姚子倾互相做了个鬼脸,小孩似的,别别扭扭跟着宁知非去了前院帮忙。
程鹤远已经在前院,跟着府上的贺总管一起站门口接名帖和礼物,燕淮在正堂接待来赴宴的显贵人家,燕双则站在院里招呼同窗好友,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罗岱和姚子倾过去后就立刻被程鹤远分了活,一个着急忙慌地跑去后厨看菜,另一个去园子里盯着请来演出的戏班子。
程鹤远不敢给宁知非分配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帮忙。
宁知非在门口帮着总管收了一会儿名帖,打算等着简家人到了再去正堂找燕淮。
成安侯府这几年风头正盛,今日来的人不少,连陆相都派人送了帖子跟贺礼。
陆府来的人说,陆相忙着朝政,原本吩咐了少爷过来一趟,奈何陆家少爷染了风寒,至今还昏睡着,只能派下人过来把礼捎了,希望府上别怪罪。
宁知非对陆家的这位少爷早有耳闻,他今年不过弱冠,是陆相唯一的孩子,不仅生得风流绝艳,文采更是卓绝,几乎继承了陆相全部的优点,但却天生体弱,似是胎里不足,从小便七灾八难的,隔些日子便会生场病,京中一度传他年岁不永,却也磕磕绊绊活到了如今。
贺总管同陆府的人寒暄几句,将人迎入府内,又去招呼旁人,一盏茶后简家人才出现在了侯府门外。
宁知非接过了拜贴,领着简家父子进了正堂。
燕淮正与几位来客聊京郊蝗灾之事,见宁知非走过来,立刻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宁知非身上的袍子是入夏前燕淮专门让人去苏州做的,一共做了两件,宁知非一直没穿过。
这袍子的衣前绣纹找的苏州如今最出名的绣娘,祥云纹样恰到好处地点了沉闷的黑色锦缎,穿在身上衬得宁知非更加英气率性,很能彰显风姿。若是单看宁知非的气度,只会以为他是哪家勋贵家娇养长大的公子,很难将他当成侯府侍卫。
燕淮将宁知非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几遍,看着他便觉得心里欢喜得厉害,总也看不够,白日宾客太多,燕淮压抑着脑海里的念头,只想着今晚绝对不能让宁知非跑掉。
宁知非向来观感敏锐,早就注意到了燕淮缠绵的视线,耳朵微红,咳了一声,朝燕淮介绍身后是简大人家的。
燕淮之前未同简家人有过接触,只与鸿胪寺卿简致达简大人点头之交,但因提前派人查了简家,知道简大人这位大公子叫简肃云,中举不久,还未考上进士。
简肃云擅长音律,在与京中许多勾栏瓦舍都有交集,据传他擅长调/教人,不少勋贵的妾室都出自他的手笔,送给韦逸一个外室并不是什么反常举动。
但越合情合理,燕淮就觉得越不对劲,直觉觉得里面藏了见不得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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