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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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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更是苦得厉害。

他隐隐觉得数月前他主张立齐王赵寅为储,并召胡楷归朝为齐王傅,可能是他们扳回劣势、震慑京襄不敢轻易妄动的唯一机会。

很可惜绍隆帝始终没有松这个口,这导致“不战屈敌”之策,并没能真正令刘衍、杨祁业、钱择瑞这些先主旧臣系的关键人物动心。

拖到这时,京襄已经彻底掌握主动权,他们却连人家到底从哪里搬来这么多契丹骑兵却还没有摸清楚,有什么资格翻脸?

剥夺徐怀对诸路勤王兵马节制权的圣旨,就算出得了建邺城,到最后有几家会认?

这不是逼迫诸路监司不得不在当下对他们极其不劣的局面下必须做出选择吗?

难道觉得顾藩、邓珪两个跳过去,对他们的打击还不够沉重、还不够惨烈吗?

再说荆州水师只要在天后进入淮河,与淮东水营、信阳水军会合,就极可能对淮河实现隔断,将淮河以北的赤扈主力封挡在淮河以北无法南下增援,京襄军未尝不能独自吃下淠水河口的殿后虏兵。

退一万步讲,徐怀被解除对天下诸路勤王兵马的节制权后,京襄无法独力吃下南岸虏兵,便索性纵其北归——到那时候,他们今天因为怒火烧昏头脑所拟的圣旨,将会叫京襄有足够的借口,做他们想做的一切。

徐怀安排刘衍、杨祁业率左右骁胜军进驻赤扈人在芍陂以北所弃的营寨,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方便增援淠水河口,而不是某个关键时刻监视、隔挡驻守寿春的韩时良、葛钰所部?

再说了,他们曾经都视顾藩、邓珪为心腹,潜邸系内部乃至宫里,都有不少人手乃是顾藩、邓珪推荐。

就连三千淮南卫卒驻守的皇宫也谈不上绝对安全。

魏楚钧怀疑京襄在建邺部署不少暗子,现在都担心这封圣诏都还没有正式起草呢,消息可能就已经不胫而走了。

“淮东未投京襄,陛下拟诏都未必有五成的胜算,还请陛下三思。”魏楚钧心力交瘁的劝谏道。

“陛下或可召大臣殿议。”汪伯潜说道。

“请陛下召大臣殿议。”魏楚钧也跟着奏请道。

其实殿议结果不难猜测,但魏楚钧觉得还是要给陛下一个台阶下,此时已经完全不能由着性子来了。

他们已经再也丢不起筹码了。

“微臣也以为当召大臣殿议。”宁慈虽然气恨京襄完全不讲情面,将他们软禁下来,但真正准备翻脸了,他也能清醒的认识,他们此时暂没有这个资格。

不敢惊扰

“四年多前燕部十数万族众经河湟南迁避敌,然而南下之途太过艰难,燕部遭蕃兵多番纠缠、拦截,虽于神玉山麓重创布曲寺僧兵,但最终因伤亡太大,不得不转折东进,已于两年前抵达与嘉州相隔邛崃山的打箭炉暂作落脚。适逢朝廷其时欲收番地以充实边域,鸿胪寺卿朱公长子朱芝流任黎州,于邛崃山南历两年修司户城、开邛崃山道,终使燕部再得与我大越沟通有无……”

朱沆得知京襄得契丹近万援骑相助,成功摧毁赤扈人在淠水河口的浮渡,围近四万虏兵于南岸,就隐约猜测朱芝流放邛崃山南黎州,完完全全是京襄的安排。只是来到垂拱殿里,听董成慢悠悠的说起契丹援骑的来龙去脉,十数道交错诧异、震惊、仇怨的目光往他身上交织而来,朱沆内心还是那样的百味杂陈。

他能站起来谦虚的说犬子做了一些工作,或有些微成就,实不值一提?

绍隆帝遏制不住内心的怒气,也不用汪伯潜、魏楚钧他们出面,青筋暴露的手抓住案板,怒气冲冲的盯住董成,质问:

“如此要事,京襄为何全无奏禀,京襄众人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陛下完全不知道这事吗?”董成不急不慌的疑惑问道,“燕部南下之事,京襄曾十数次上表,奏请朝廷出面斡旋,使大理国接纳燕部,都进奏院应该都有案可查,陛下要是全然不知,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卧床不起长达四月,不断上表乞骸还乡的周鹤今日终于出现在垂拱殿之上,童颜鹤发、面色红润,看上去比绍隆帝都要精神抖擞、龙精虎猛——他站起来,声音洪亮的说道:

“老臣却是记得这事,平凉公奏疏也都经政事堂递于陛下御案呈览。也许是陛下以为兹事微小,不足一提,一直未提往大理国遣派使臣之事。也许平凉公考虑到陛下无意为此等小事烦忧,也就未曾再敢惊扰;老臣都误以为陛下这是要京襄放手而为……”

绍隆帝没有抓起御案上的砚台,朝老匹夫周鹤那张厚颜无耻的老脸上狠狠砸去,在历朝历代天子里都要算好脾气的。

周鹤也不顾绍隆帝强抑怒恨时眉头都微微抽搐着,又对董成佯怨道:“黎州司户朱芝赴任黎州两年,就修成司户城、开通邛崃山道,京襄竟然都没有为他上表请功,还是有些怠慢了啊!”

“周相教训甚是,京襄诸事忙碌错杂,确有很多思虑不妥、欠周全之处——待战后一定会为朱芝上表请功。”董成很是谦虚的附和道。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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